知道爹娘可能还活着后,她心中那种愿望越来越强烈,如星火,越燃越旺,将燎原。
要是能找到爹娘就好了。
要是他们一家四口能团聚就好了。
“阿煊知道吗?”棠鲤道。
不能同路,棠鲤顶多觉得遗憾,但是最难过的是赵景煊。
这位殿下,已经规划好阿花和阿木和京城的住处了。
说到赵景煊的时候,阿花眼中闪过些许难过。
想来,也舍不得赵景煊吧。
“我去告诉他。”
阿花踏着木质的楼梯上了二楼,来到一间房间前,敲了敲门。
“谁?”赵景煊的大嗓门从里面传来。
“阿煊,是我。”阿花道。
“阿花呀~”赵景煊的声音顿时低了几分,变得温柔,“进来。”
阿花推开门进去,就看到赵景煊靠着枕头,半躺在床上,脸还肿着,旧伤添新伤,哼哼唧唧的,看起来分外可怜。
“疼吗?”阿花柔声问道。
“疼,手疼,都吃不了饭了。”赵景煊委屈巴巴道,看了一眼阿花,又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粥,暗示的意味十分明显。
阿花笑了笑,捧起粥:“我喂你。”
赵景煊所求达成,开心的不得了。
阿花一口一口地喂着。
赵景煊幸福地不得了,天马行空地想着两人的未来。
等半碗粥喂完的时候,赵景煊已经把两人的娃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阿煊,我不去大周了,我要去月城。”阿花放下粥碗道。
赵景煊脸上的笑凝固住,然后碎裂开来。
阿花不和他去大周了?!
这个信息在赵景煊的脑海中萦绕着,如水一般,浇灭了他欣喜的火焰,最后空余难过和失落。
“这个送给你。”阿花将一个用红绳打成的络子递给赵景煊。
赵景煊接过那络子,刚好可以挂在腰间。
阿花的手好巧啊。
赵景煊把那络子紧紧地握在手心,心里更加难过了。
“阿煊,别难过。”阿花摸了摸他的脑袋,“有缘还会再见的。”
他在大周,阿花在古族,赵景煊知道,这一别就是永别,哪还有再见的机会?
赵景煊勉强露出一个笑。
“我都没准备礼物给你……”
赵景煊将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一个遍,原来的那些玉佩全丢了,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两只手伸着,空空的。
他正绞尽脑汁想着要送什么给阿花的时候,阿花伸出手,像是从他手里拿走了什么东西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