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里,把车子开到村尾。一个寡居的fu人收留了他们。
老fu人六十来岁的样子,身材佝偻,可面相看上去倒是十分和善。她说的普通话方言很浓厚,晏竟宁要仔细辨别才能听出她说了什么。
老fu人看着狼狈的两人,问:“你们是遇到沙暴了撒?”
沙暴自然是沙尘暴。
晏竟宁听懂了,忙回答:“没错,死里逃生。”
“这一带多沙暴,你们年轻人还总是要来。”老fu人长叹一口气,说:“家里条件不好,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住下吧。”
晏竟宁面露感激,“谢谢阿姨,我们就住一晚,明早就走,会付给您房钱的。”
fu人不太在意,悄悄打量着司濛,问晏竟宁:“这是你太太哇?”
“是的。”晏竟宁说:“她人不太舒服。”
司濛看着fu人,倒是出奇的开口了,“阿姨,打扰您了。”
老fu人和蔼一笑,“没事的,女娃娃生得怪好看的。”
房子很破败,低矮的一层平房,起码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家里也看不见两样像样的家具,空dàngdàng的。甚至是客厅的玻璃都缺了两块,冷风呼呼从外面灌进来。
折腾到现在两人都没吃晚饭,饥肠辘辘。老fu人又给他们做了晚饭。
两碗汤面,特意加了荷包蛋,已然是她所有的善意。
家徒四壁,fu人自己都生活得不容易。还能这样对待两个陌生人,实属难得。
司濛没什么胃口,却硬是bi着自己把那碗汤面给吃完了。
晏竟宁不仅吃光了面,连面汤都喝了下肚。
见他们吃完面,fu人又给他们烧水供洗澡。
水烧好后,老fu人说:“我们这里缺水,省着点用。”
晏竟宁满口应下:“我们知道的。”
今早出门带了换洗衣物,如今派上用场了。
他让司濛先洗,洗完自己再洗。
这样一通折腾下来,夜都已经深了。
老fu人给他们在客厅铺了床。简易的木板床,床板非常硬,司濛躺上去都觉得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