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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被合上的时候,密码锁会发出“叮咚”一声。
像是在送别着什么,连逸抛出去的时候,玄关上他的大衣已经不见了。
这个房子一下子空dàngdàng,除了他留下的烟味,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连逸浑身卸了力气,蜷着腿坐在地板上,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掉,在地板上形成一圈一圈的水渍,折shè着头顶的灯光。
他真的生气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好像自作聪明的谈了场伤害别人的恋爱,连逸将头埋在自己的胳膊里,回想刚才骆鹭洋的眼神表情,他应该是真的很难过吧,才会连眼睛都泛红了。
孤独感汹涌而来,空气弥漫着还没散掉的烟味。
连逸不晓得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直到双腿都发麻,站也站不起来。
门却忽然被人打开,楼道里的寒风争先恐后的想要冲进来,却又被无情地留在了外面,她哭得眼睛都肿起来,泪眼模糊地抬起头去看。
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男人又拎着行李箱回来。
叹了口气,蹲在她面前,像是教训幼儿园不听话的小孩子,语气严厉地说道,“知道自己错了吗?”
失而复得的喜悦和还未散去的难过jiāo织在一起。
连逸大脑几乎是空白的,完全没能搞清事情的走向,只是一味地迎合他,捣蒜似的疯狂点头,带着浓重的鼻音认错,“我再也不自作主张了,我们……我们……”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完全。
骆鹭洋将人抱在怀里擦眼泪,心疼的不行,忽然有点后悔自己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下呢。
其实他拎着行李箱上车,坐在驾驶座里抽了两根烟便消气了。小姑娘打的算盘他也不是不知道,无非就是为了愿他一个音乐梦,说到底,连逸在这场感情里也牺牲了很多。
但是一想到她为了这种小事就自折身价去接触那些乱七八糟的媒体,骆鹭洋就气不打一处来,决心要给她点教训。
现在被眼泪浸湿了衣服。
骆鹭洋终于懂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估计今天晚上又要哄到半夜。
连逸抓着他的袖子,抽抽搭搭地问,“那你以后也别就这么走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