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种地去了呢。”
“去查。”霍明钧一句话毫不留情地堵死了他的后路,没什么情绪地道,“查到他的准确位置为止。”
霍至宽通过语气联想了一下他此时的表情,忽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连忙答应:“是是是,这就去。”
霍明钧放下手机,候在外间的秘书走进来,将行程安排呈给他过目:“霍董,今天下午一点要飞往港岛,晚上隆丰集团主席梁建成先生和大公子梁琛为您安排了接风宴,驻港办事处的接待工作也已经准备就绪。”
“知道了,半个小时后让翠屏别墅项目的负责人到我办公室来开个短会。”
当晚,霍家私人飞机在港岛落地。
隆丰集团与恒瑞前几年在内地已有合作,两家的私jiāo也相当不错。身为霍家现任当家人,霍明钧年纪虽比梁建成小了将近二十岁,却与他以平辈论jiāo,梁建成的大儿子梁琛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霍先生”。
霍明钧此行是为了与梁建成谈恒瑞收购隆丰集团持有的地产项目事宜,故而晚上这顿饭吃的十分辛苦。满座衣冠楚楚,谈笑间全是你来我往的试探,连盘中佳肴上都好似裹着刀光剑影,稍不小心就要被扎成一条鱼骨头。
梁建成是个老狐狸,霍明钧知道一顿饭不可能跟他磨出什么结果,酒过三巡就借口旅途疲惫,提出要回酒店歇息。梁建成假惺惺地关怀了几句,又鸡贼地提出让大儿子梁琛送他回去,顺便可以去看一看那几处建筑和商铺。
霍明钧不置可否,梁琛倒松了口气,忙不迭地请霍明钧上车,让司机开往海港北区。
这是梁琛第一次见霍明钧。他以前听梁建成谈起过这个人,言语间不乏赞许,于是梁琛自然而然地把他归类为“别人家的孩子”。可今天一见,却觉得这人跟他想象得似乎有点差异。
他很年轻,容貌俊美,大概是劳累的缘故,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病恹恹的意味。这副柔弱无害的样子欺骗xing十足,可他一开口,立刻透出内里藏着的某种异乎寻常坚硬冰冷的东西。
泡在蜜里的富二代无法想象霍明钧是怎么坐上这个位子、又是如何掌握大权。梁琛还没修炼出他爹那样的老jiān巨猾,只是凭着动物般的本能感到一丝忌惮。
哪怕临近深夜,北部港湾区依旧繁华热闹得如同白昼,俨然一座不夜之城。他们原本打算在这一带略逛一逛便走,然而露天停车场内车满为患,挤得连耗子都只能踮脚跑路。地头蛇梁公子是个从不关心jiāo规、敢随时原地刹车的模范纨绔,这时候只会瞪着眼睛瞎嚷嚷:“什么?没有停车位?你给我开到保安亭,我要给他们物业经理打电话!”
此言一出,连闭目养神的霍明钧都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诧:这说风就是雨的二货居然忍到现在才现原形,梁公子可真是深藏不露。
司机赶忙道:“您消消气。如果两位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绕到大厦后面去停车,那里没什么人经过,就是有点偏僻。”
霍明钧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个头,梁琛犹自愤愤:“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管理的,难道爸爸来了也把他拒在外面?太不像话了。”
司机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地闷头开车,唯一能接他话头的霍明钧根本懒得理他。劳斯莱斯轻巧无声地没入巍峨大厦投下的巨大yin影中,在小巷中稳稳停住。
透过楼宇之间的缝隙,可以看见外面绚烂流丽的霓虹和背后被映红的天空,与他们此刻身处的yin暗角落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梁琛深吸了一口裹挟着海风的清凉空气,待另一辆车上的助理和保镖都下了车,朝霍明钧做了个请的手势:“霍先生,这边走。”
霍明钧随着他引领,刚走出去不到十米,目光无意间扫过楼壁角落,脚步忽然一顿:“等等。”
一闪而过的短促瞬间,快得像是错觉,他看见了一个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这座大厦的地下有一层大厅,设计时或许是出于美观原因,天窗开得特别高,恰好就在地面以上半米处。封着铁栅栏的玻璃窗上落了很多灰,但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