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圆圆,梦里怎么还叫自己的名字呢。
严安贞一片温柔铺展开来,眼底眉梢满满的都是喜欢,她小心翼翼地拂开江有姝脸上的头发,一点一点露出她的五官来。
“江江,你……”
江有姝说完这句梦话,整个身子突然颤了一下,随即睁开眼,焦距散着,人似乎陷在一种恍惚茫然的状态中。
严安贞立刻顿住,连呼吸都停住了。
两人靠得很近。
严安贞在江有姝彻底清醒之前拉开了距离,看她从茫然中回过神来,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有姝砰砰直跳的心脏才慢慢平和下来,她想扯出一个笑容,却发现嘴角是抖的,于是作罢,只是轻声说:“我不记得了。”
梦里那种浓烈的情绪如有实质覆在她的身上,然而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像是一直拼命抓住的东西,在她睁眼时,被什么从脑海里猛地拽了出去。
只留下一片空白。
似乎是很重要的梦。
到底梦见了什么?
看她有些惊魂未定的模样,严安贞坐在她的身旁,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安抚着她,低声说:“只是个梦而已,别怕,圆圆。”
她“嗯”了一声,像是从鼻子里钻出来的,带了些气。
缓了一会,江有姝突然挨过去,大半个身子靠在了严安贞的身上,直接上手半搂住了她的手臂,一张无尽风情的小脸仰着,娇娇媚媚地说:“阿贞,你看都这么晚了,我又做噩梦了,不如,你留我一晚睡觉觉吧。”
严安贞:“……”
江有姝又不怕死地说:“我不睡床,我喜欢睡沙发,可以嘛阿贞。”
严安贞闭了闭眼,极力克制住自己。
“现在九点半不到,你开车回去也十点不到。”
江有姝抱着她的手臂晃了晃,像只撒娇的小猫咪,笑得又甜又欲:“可是我怕嘛,我刚做了噩梦,还有点心有余悸,如果我回到职工宿舍的话,可能筱筱会好心让出半张床给我这个怕黑的可怜人吧。”
严安贞:“……”
她微微眯了下眼睛。
江有姝捕捉到了。
果然,对付阿贞还是得把陈筱时搬出来。阿贞喜欢陈筱时,就肯定不想让她跟陈筱时多接触,更别说睡在同一张床上了。
但她小瞧了严安贞的定力,只见她垂着眸子,安安静静的,淡淡的嗓音在这客厅里有种寂寥之感:“圆圆有这么脆弱吗,做了一个不记得的噩梦就想睡到别人的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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