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他是个杂种,是个没有爹没有妈的杂种,是个不配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杂种。
但是他有了他存在的价值。
这个价值是齐暮给他的。
谁都不可以伤害齐暮。
长刀落下时,尹修竹听到了秦虎凄厉的惨叫,看到了汹涌而出的粘稠血yè,闻到了绝望与死亡的气息。
铺天盖地,如同落在棺椁上的厚重的泥土。
蔡李仓皇追进来时,看到的是倒地的秦虎,满身是血的犹如修罗一般的少年。
尹修竹紧握着长刀,对蔡李说:“电话给我。”
蔡李早就被这一幕吓破了胆,他拿出手机,颤抖着给他。
尹修竹拨通了齐大山的电话,说明了位置。
自始至终他都平静冷漠,仿佛这周围没有粘稠的鲜血,没有让人作呕的腥臭。
他甚至还小心地将齐暮护在了怀里,只不过另一只手还在用力握着那柄长刀,青筋暴起地握着。
齐暮还在昏睡着,如同之前的每一个夜晚一般,紧紧地挨着尹修竹,睡在一个没有噩梦的地方。
直到齐大山赶来,尹修竹脑中的那根弦才彻底绷断。
齐大山颤抖着拥住了他,声音里有着这辈子都没有过的慌乱:“没事了,孩子,你放心,都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大敢说话,不如就举着锅盖爬走吧……
第20章
回过神的蔡李已经吓得屁滚尿流,“齐总,我是被要挟的,都是秦虎,他抓了我儿子,威胁我必须听他的,他是个亡命徒,我赌不起啊,我就那么一个孩子,我……”
齐大山犹在后怕,对着他胸口就是一脚:“你的孩子是孩子,齐暮和尹修竹就不是孩子了吗!”
蔡李吃痛,却还在求饶:“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吓着小少爷了,但我真没想伤他,后来……后来是我放了尹修竹,要不是我……”他赶紧拿出拿绳子,慌乱得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