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修竹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了。
下课后,许小鸣好奇得不得了,又凑上来问情书的事。
齐暮很了解他那尿xing,这种事不和他说清楚,指不定他还要搞出些什么幺蛾子。齐暮简单几句,大体说了说。
许小鸣惊讶道:“居然没留名字?”
齐暮摇摇头。
许小鸣纳闷儿道:“那她为什么要给你这封情书,有什么意义?”名字都不留,这算什么告白?
齐暮哪里知道。
许小鸣忽然脑洞大开,说:“她会不会知道你从没被人告白过,所以想抢占先机做第一个向你告白的人。”
齐暮笑骂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么能编会造,怎么不去写小说?”
许小鸣却被自己的脑补给感动到了:“天呐暮哥,这人对你用情至深,多年后你怕不是要栽到她手里。”
齐暮给他一拳:“你这算什么?诅咒我嘛?”
许小鸣神神叨叨的:“不,我这是在预言!”
齐暮:“我看你是皮yǎng。”
小鸡预言家绷不住了,嗷嗷叫唤:“君子动手不动口……”
他俩嬉皮笑脸地打闹,却把尹修竹给说得后背僵直。
——许小鸣的无心之言竟然道出了真相。
晚上回家后,齐暮回到自己卧室里,又拿出了那封信。
屋子里灯光很亮,灯照在信纸上,连信纸上的花纹都照得清清楚楚。
信的内容并不多,只是说她喜欢他,但是不想打扰他的生活,也不想在这样的年纪就与他坦白,她想等等,等到更好的时候,以一个更好更成熟的姿态来到他面前。
齐暮看了又看,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情。他只是想看,翻来覆去地看着,仿佛想从这字里行间里找到些什么。
直到……
齐暮猛地坐了起来,握着信纸的手都用力到泛白了。
信的最后是个句号,一个特别圆,圆得像是印上去的句号。
不久前许小鸣还吐槽过:“尹修竹这作文,确定不是用打印机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