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饭,却没有接,直接哭了出来。
程涣把早饭扔下,走到床边蹲下:“何蕾,你看着我,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何蕾这次没有只顾着哭,哭了一会儿,便道:“是湛临危,他骗我,他说帮我找工作,其实都是骗我的!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邵峋在隔壁听到动静便跑了过来,一进门就听到这句话。
程涣一愣:“湛临危骗你?”
何蕾又哭了出来。
邵峋走到旁边,去拉了程涣一下,在他耳边低声道:“她情绪不稳定,你不要急,你找个椅子坐下来,等她平静了再说。”
程涣回头看邵峋,邵峋冲他点了下头,程涣忽然心有所动地想,其实邵峋比他冷静,处世也比他聪明得多。
程涣坐到了何蕾对面,邵峋没有在房间,站门口靠着墙,何蕾哭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了下来,邵峋这才进屋,将门合上。
程涣:“没事的,何蕾姐,我在这儿,你有什么和我说,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还有院长、赵勉他们,我们都会帮你的。”
何蕾点点头,又抽泣了一会儿,等人彻底平静下来,竟是一口气说了出来:“湛临危骗我,他说给我找工作,却是给他认识的那些老板拉皮条,他要我陪那些老板,还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出门,我是偷偷跑回来的。”
听到真相,程涣和邵峋两个高中生齐齐愣住了,他们的人生中有试卷有课业,哪里有花花世界那些糜烂又恶心的肮脏?
认识当事人双方前几天还见过湛临危的程涣更是愕然得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何蕾毕竟年长,大约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吓住了面前的程涣,立刻又摇头:“不过我没事,没被人占便宜,我就是被吓到了,湛临危威bi利诱了我很久,还试图说服我,看我不肯,就把我关起来,我跑出来他就跟着回老家了,我怕他会找到我,所以才没有跟你们联系。”
程涣一张脸yin森到了极点:“你是说,湛临危?”
何蕾点头:“是他。”
何蕾暂时住在了程涣这边,而这几天,程涣的表情冷到了极点。
徐星悄悄问邵峋:“哎,我涣哥这是怎么了?”
邵峋看他一眼:“你管好陈厉就行了。”
徐星傻白甜地笑了一下:“陈厉没什么啊,他挺好的。”
邵峋:“课间cāo教务主任讲话时间他从大cāo场横穿而过惊动一cāo场的师生,还被教务处主任喊话筒,你觉得这叫好?”
徐星又笑:“啊呀,这是小事啦,不是还没请家长吗。”
邵峋:“他横穿cāo场说明你没看住啊。”
徐星:“他又不听我的。”
邵峋:“你就不能让他听你的吗?”
徐星这才后知后觉地反问:“为什么他要听我的?”
邵峋没吭声,心里却想,总得给脱缰的野狗拴条绳子吧。
徐星又问:“哎,程涣到底怎么了?”
邵峋不方便讲,只能道:“没什么,心情不好。”
程涣何止是心情不好,完全一副要宰人的神态,偏偏湛临危这个时候往qiāng口上撞,又找来了学校。
程涣甩了书和笔,起身从后门出去,邵峋不在,徐星刚好碰见了这一幕,心说陈厉那野狗看不住,程涣总得看住了吧,最近这状态也太不对头了。
徐星这么想着,就悄悄跟上了程涣。
程涣直奔大门口,没寻到人,走出去一段,才看到站在一棵树下的湛临危,他笔直地快步走了过去,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拳。
程涣初中时候迎来了叛逆期,到现在这个叛逆的状态也没结束,以前就经常打架,打习惯了,知道该怎么最狠最稳地出手,这一拳头下去不轻,湛临危没反应过来,直接摔到了地上。
他大约没料到程涣这一拳头这么狠,有些被砸懵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脖子,看向程涣:“何蕾去找你了?是不是说了什么?你听她说,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程涣二话不说,上去就要再踹,忽然被人从后面勒住胸口。
徐星拦着他:“喂喂,这里是学校大门口!你不能在这里打啊。”
程涣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