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锻炼的时候,桃皙也到院子里陪他。
离开了一个多月,院子里的月季却还是开的很好,偶尔的几场雨水,它尽力的汲取,然后茁壮生长。
康复训练有一个五十米界限,正好是在院子里走一圈的距离,桃皙跟在魏渊身边,跟他说今天她在外面碰到祝滢了。
“祝滢你还记得吗?就是我初中时候一直坐同桌的女孩子,是我很好的朋友。”
魏渊脚挨到地尝试要使力,刺骨的疼痛传来,他咬了咬牙,面上不显异样,反而点了下头。
“她说她是来这里找她男朋友的,然后又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桃皙看了一眼魏渊,心里忐忑,在他又往前走了两步之后,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说……有。”
魏渊听到这句话,停了下来。
脚上的疼痛占据了整个大脑的神经,只是因为他一直冷淡的面色,让人觉得他这伤没有大碍,可浸到骨子里的疼痛究竟是怎样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从上午的时候桃皙问她是不是他妹妹,到现在这句话,都是在试探。
十八岁懵懂初开的女孩子,在这方面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事情继续走下去是怎样的方向,只能自己想办法去试探。
空气在周身凝住了十几秒,然后魏渊继续往前走。
“我不饿,晚上不吃饭了。”他终于开口说了句话。
桃皙停在原地没再跟上去,她小脸皱巴起来,抿了抿唇角,好多委屈和迷茫涌上心头,终于忍不住了,她生气的大声说了出来。
“谁问你吃不吃饭啊!”
桃皙转身就跑回房间,“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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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了。
昨天晚上没肯吃晚饭,进房间把门反锁了,早上的时候敲她的门,也不肯说话。
这么多年以来,桃皙第一次跟他生气,从来乖巧懂事的苏桃皙,要是生气了,那就是真的很气才会这样了。
魏渊也没胃口吃饭。
他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看着月季花前的秋千。
想起桃皙来到的第一个晚上,就是躺在这个秋千上睡了一整晚。
这个秋千打理的很好,她现在也还是可以坐的。
这些年来他们的生活里都只有彼此,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本以为一切都在变得越来越好,谁知道会有这样的变故。
太阳藏进白云里,院子里一时阴凉下来,蝉鸣声停,这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抽泣的声音。
魏渊心一紧,手边没支撑着就站了起来,走到门边,他抬手敲门。
“苏桃皙,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