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在回去的路上,见燕青不在,下意识地问一旁的丫头:“燕青呢?”
“燕青姐姐身子不适,喝了药,早早的睡下了。”
连氏方想起,燕青白间突然生病的事,便没再说什么,提着灯,跟着王宴回去歇息了。
......
“侯爷笑什么?”
王恕意抱着腿坐在床头,无奈道。
沈楼立刻一脸正色:“我笑娘子你貌美如花,我瞧着高兴。”
王恕意嗤笑。
她这几日似是有心事,便是笑也淡淡的,如今这一笑,真是春日里海棠花盛开,煞是叫人心醉。
沈楼移开了眼睛,拿着自己的腰间的墨玉把玩着。
王恕意知晓他是笑自己方才让他藏起来,自己在母亲面前演戏的事儿,便道:“父母生养我一场,我总不能叫他们担心。”
沈楼听她这话,似是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道:“是啊。”
王恕意知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便想安慰他一番,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沈楼跟他母亲之间总像是隔了一层似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母子两个能真正打开心结。
她正惆怅着,沈楼那头却已经笑开,正歪着头瞧她。
她被瞧得脸红,发觉后颈出了些薄汗,她怕热,便拿跟绳子将散着的头发绑起来,垂在胸前。
头绳鲜艳如血,她看着一愣。
“又想起什么来了?”沈楼坐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
王恕意慢慢转过头,将头抵上他的肩膀,道:“从前,也是这样,我以为自己会遭遇不测,结果,你来了。”
沈楼垂下眼睛,摸摸她的后脑勺,轻声道:“你都想起来了?”
那些伤心事,他倒希望她能永远忘记。
王恕意摇摇头,道:“只是模糊地记起一点,但当初发生了什么,我大体还是猜得到的。”
沈楼没说话,心疼地拍拍她的背。
“都过去了。”王恕意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烛火噼啪响了一下,沈楼将蜡烛吹灭。
王恕意忙道:“做什么吹了它?”
沈楼随意坐在凳子上,笑道:“你该睡了。”
王恕意眨了眨眼睛,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半夜的,若自己的灯一直亮着,难免会叫人起疑。
幸亏今晚月光很亮,还能够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