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里雪蒸发得很快,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下一场风暴,穆因计划着待会该怎么把车给刨出来,感觉头顶有什么地方发出的艰涩的吱嘎声。
他心里漏了一拍,背靠着梁柱在发抖,理智告诉他该待在原地等这场雪过去,可是没办法真的安定下来。
吱嘎声不断作响,他心里苦笑着自己难道倒霉到这时候再出什么事情,这回是自己找死,实在活该了。
看到屋顶的许多裂缝又加深了些许,他下意识要往后退,但已经退无可退,泥土窸窸窣窣地掉下来,不过一会他满身都是灰尘。穆因冰凉的手握着戒指不肯撒手,咳嗽了几声后干脆不去再看。
但他低头的那瞬间,整个屋顶都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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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预估今年的大奖花落谁家呢?”陆千江安慰道,“都别急了,心态摆好点。”
“不,我只是觉得今天的口红颜色格外粉嫩,我很不安。”在来颁奖典礼前,宋和彦的手机被没收了,他在走廊上踱来踱去,满脸写着焦躁。
穆因把手上的吐司递给宋和彦,问:“吃块面包垫垫饥?”
“不要,吃饱了待会就显得我腰粗。”宋和彦拒绝道。
“腰哪里粗了?”
周让要去看他腰,被他一手摁回去,没料到身后陆千江两手抱了下的腰,一本正经道:“不粗啊,吃吧。”
宋和彦再转头过来时,那张精致的脸涨得通红,去抽了一片吐司几乎是整张直接塞进嘴里,这下闷着不说话也不走路了,静静在休息室等着。
潘正明通知他们去乘车,穆因把那包吐司带着走,下车了放在自己的位子上。他有意和俞成蹊一起走,故意落在后面,和俞成蹊并肩走过红毯。
闪光灯很亮,他们在眼前这一片光里落落大方地往里面走,记者有的会喊名字让他们看过去,俞成蹊只是注视着前方,穆因听到好多人在叫俞成蹊,抬头看俞成蹊,俞成蹊扬起嘴角朝穆因看了一眼。
红毯走了好几遍,被这么看了一眼,穆因好像就不会走了。他迷迷糊糊地走完红毯拍好照片,再浑浑噩噩地在前排落座。
座位前摆了一束花,开得正鲜艳,林沒见他在看这里,拔了一朵里面的花枝,温柔地chā在穆因的耳边,说了句:“你比花好看。”
穆因笑得腼腆,林沒很轻地捏了下他的脸,林沒坐在他左边,俞成蹊坐在他右边。没等他笑完,自己的右脸也被轻轻地捏了一下。
知道这都可以解释为营业,但穆因还是有种假戏真做的飘忽感,害怕被人识破这层障眼法。
团体奖没他们的份,人气奖落在了宋和彦身上。宋和彦走上台捧着那座奖杯,眨了下眼睛突然就在台上落了泪。
最后边的陆千江换了下坐姿,穆因用余光看他,陆千江的心情不好捉摸,他还是挂着笑意,不是周让的痞气,也没有俞成蹊那样的距离感,文质彬彬带有三分的坏,要是有镜头捕捉到他这时的神态,该写上斯文败类这四字。
宋和彦想拿团体奖,他的野心不加遮掩,真正所想的也不难猜——他要与陆千江一起走上巅峰,这年少时的梦想少了谁、或是一前一后,总是不是两人一同站在聚光灯下那都不算是真正实现。
他哭得周让在嘀咕会不会把妆都给哭花了,哭花了妆的宋和彦也是好看的,在台下都还没止住眼泪,陆千江坐过去低头和他说了几句话,别人看都会以为是队长在关心成员,说完还把手拍在宋和彦的肩膀上用力地捏了下,这是最适当的姿势了。
穆因把耳边的花摘下来给宋和彦带上,让他别哭了,宋和彦几乎要被在边上叽叽喳喳的周让惹毛,差点把花塞在周让嘴里。
台上有人在唱一首甜蜜的歌曲,女士姿态优雅地搭上男人的手,台下不少人惊呼,俞成蹊模仿那个动作,手心朝上对着穆因做了个请求的姿势。
穆因把手也把手搭上去,两人如开玩笑一样再相视一笑,等于是在做互动调节氛围。没想到台上那对人竟是真的求婚,男人半跪下来,拿出了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