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跟你说个好事儿。”程水低着嗓子,“我换了个工作!”
严庆生精神振了振,“真的?”他听完程水说的情况,语速依旧慢吞吞的,可骄傲怎么也遮不住,“弟真厉害,比哥强多了。”
程水说:“下个月才能有工资呢,哥还得养我一个月。”
严庆生只当程水在跟他逗着玩,毕竟工地的钱刚结过,虽然不多,但也有八九百。他抿起嘴笑了笑,“养多久都行。”
两人歪歪倒倒,走了约十来分钟,在家门口停下来,程水恋恋不舍放开严庆生,一直不觉冷的身体却因为严庆生的突然离开寒了半边。严庆生去摸钥匙,一愣,“钥匙,钥匙也被他们抢走了!”
那群混子直接带走了他的布包,钥匙自然也不见了。
程水说明天再换,他绕着屋子找了一圈儿,不知从哪扒出根细铁丝,“还好我有点手艺。”
严庆生哭笑不得。
程水有心在他哥面前表现,加上严庆生还坐在地上,多坐一分钟都可能着凉,超常发挥,竟然两分钟就倒腾开了门。
“哥,有个东西特别适合给你。”
严庆生疑惑抬头,程水捧着大啤酒瓶凑到他跟前,里面chā着一支光秃秃的玫瑰。
玫瑰,适合他,程水心想,生哥若是稍有点心思,必然能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于是他面上笑着,嘴越咧越开,手却死死握着瓶口,似乎立志要抓住心底那点不安。
“哟!”严庆生果然惊喜非常,“哪儿来的月季?这么艳,好看。”
月、月季?
“弟啊,这哪儿来的?”
程水内心正在艰难斗争:“老板给的。”
严庆生闻言,捏起花茎,手指头压住一根刺,试了试劲,似乎发现了什么,他想告诉程水,最后却又放弃了。
“好看。”他又说了一遍,“下回谢谢你们老板。”
程水还不放弃:“哥喜不喜欢?”
严庆生说:“当然喜欢,但这是你们老板给的,还是你的东西。”
程水说可我想送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