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姜妧疼得直皱眉,却不忘唤春汐她们赶紧去追,随即也站起身来跟上去。
因方才攀bbzl 聊中得知,这狸奴可是杨觅音的心爱之物,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她不也好交代。
还未拂开竹帘,突然听得外头响起一声:“阿兄,大将军,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是去而复返的杨觅音的声音。
姜妧来不及多想,挑开竹帘走出去,“哗啦”一声,引得立于木梯旁的几人都朝她看来。
而她的目光一下落在那稳站如松的陆绥身上。
他今日穿了身绛紫锦袍,头戴长脚幞头罗,腰间佩以金鱼袋,妥妥的高官显爵之打扮。
只是那张俊脸一如既往的臭,比那鞋底板子还要臭。
她稍敛心神,拢着裙子走上前去,福礼道:“陆将军安好,杨将军安好。”
裙间花香迎面袭来,陆绥眸色深沉,冷着脸瞥她一眼。
她今日穿了身黛紫色襦裙,肩披月白薄纱披帛,姣姣面容施以红妆,明媚美艳,一如芳菲四月天。
两人相顾无言,杨正平先是看看陆绥,转而又瞧瞧姜妧,只道这两人越看越般配,就连这衣裳颜色都撞一块去了。
这莫非就是俗话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真是可惜了……
姜妧察觉到陆绥冰冷的目光,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昨儿夜里梦见的那张,眉眼带笑温润如玉的俊容。
于是不断暗示自己,这人面上的威严都是装出来的,她才不怕他。
思及此,她缓缓抬眸,展颜一笑:“将军为何一直盯着我瞧?莫非我脸上有花不成?”
直白露骨的一句话打陆绥个措手不及,他哽了半晌冷笑道:“姜娘子既走出家门,还怕人看?”
姜妧不明白他为何对自己充满防备和敌意,细细想来,大约在西市第一回 见面时,此人便这样了。
莫非是因为,他不仅不近女色,且还讨厌女子?
想到这个可能,姜妧心头一惊,且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带着这个念头再看陆绥,和他身旁站得笔直的杨正平,她脸上神情突然变得古怪。
“将军说的哪里话,左右不过一副皮囊,您想看就看个够。”
她抬手拢了拢云发,松垮垮的宽袖滑落下去,露出一小截凝脂玉臂,落在上头那道细长的血印格外醒目。
杨觅音一眼便瞧见了,当即眉头紧锁,上前两步攥住她胳膊,心疼道:“阿妧,你怎么流血了?方才不还好好的么?”
姜妧浑不在意地笑笑:“没事,待会儿回家上些药就好了。”
立在一旁久未吭声的杨正平忽然道:“这伤瞧着像被猫抓的,可是玉霄那畜生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