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姜妧坐到月牙凳上,手里一下一下晃着团扇,“阿兄向来节制自己,今儿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还能把自个儿灌醉呢?”
岚芝笑道:“洞房花烛夜可是人生大喜,兴许大郎是太过高兴了。”
春汐也附和道:“是啊,奴听前院的仆人说,大郎回房路上嘴里一直念着‘音儿,音儿’,您想啊,咱们杨娘子的名字里头可不就有个‘音’字,真是……当时那些个丫鬟们都羞得抬不起头了。”
听到这话,姜妧心中有些奇怪,却又想不出奇怪在哪里。
正出神,春汐猛地想起什么,急忙从袖口取出个东西递过去:“小娘子,大将军来信了,今儿晚上才到的,那会儿您正在席上,奴没敢……”
不等她把话说完,姜妧一把将信接过,匆匆起身走到房中,边走边将信拆开,坐到书案前借着灯火读信。
他的字与他本人一样,清隽却不失力度,信中只有几句话,可她来来回回读了好几遍,紧皱的眉也逐渐舒展,嘴角也总算有了笑意。
“小娘子,将军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会赶到中秋前回来!”
姜妧言语中难掩激动,攥着信的手指更是抑制不住地轻颤,她将信小心翼翼折好,却发现,信的背后还有两行字。
她来不及细看,忙将信封取过来,口朝下,里面掉出一颗饱满圆润的红豆,静静躺在她手心里。
俩丫头围上前来,瞧着那颗红豆皆想起,上前自家小娘子也曾给大将军送过这么颗代表相思的小豆子。
姜妧坐下来,指尖捻着那枚红豆轻轻舒了口气,眼角眉梢盈满柔情。
“他说,这是竹州的红豆,是他亲自挑选的最好看的一颗。”
翌日,姜家的新婚妇杨觅音随着姜恪到上房敬茶,今日的bbzl 她满面娇羞,站在姜恪身旁俨然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齐氏对她很是欢喜,拉着她嘘寒问暖,直到晌午才肯放她走。
姜妧怕她初来姜府不适应,特找了个时间带些瓜果去看她,恰好这会儿姜恪不在房中,姐妹二人便悄悄说些体己话。
屏退下人后,姜妧径直问道:“觅音,兄长对你可好?”
杨觅音有些羞涩,点点头,轻声应道:“大郎他,为人体贴,对我很好。”
听她这样说,姜妧放心了许多,又道:“听下人说,兄长昨夜醉酒了,想来你定是折腾了一宿没睡吧?身子可乏得慌?”
杨觅音先是一愣,随即俏脸一红,用绢帕捂着脸低低道:“你怎么问起这种事来了……”
姜妧不解:“我常听院里的婆子说,新婚之夜女子最是受罪,兄长他人高马大的,你伺候他定是很吃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