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回来时,那丫头竟然睡了过去,问了丫鬟才知道,原来她们走后,她偷偷尝了杯桂花酿,却不胜酒力,沾杯就倒。
姜妧和陆清凝语良久,索性把那壶被她拆开的酒酿也分饮完了。
这晚,三个郎君倒没喝多少,结果三个小娘子都醉醺醺的。
陆绥安排那两对夫妻在府中歇下,自己扛着呼呼大睡的姜妧回了房。
姜妧迷迷糊糊中醒来,抱着他脖子不断嘤咛。
“我夫君呢?”
“在这儿。”
“是三郎吗?”
“是。”
“三郎去哪儿了?”
“……”
她借着酒劲一直闹个不停,翻来覆去就问一句话:“三郎去哪了?”
而每一次,陆绥都在她耳边耐心地说:“在这。”
……
除夕后,陆绥营中军务越发繁忙,日日早出晚归,姜妧怕他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有时候便亲自去营里寻他,给他送些吃食。
开春后不久便是陆绥的生辰,这天,姜妧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桌好菜,又送他一棵桃树。
陆绥问她为何要送桃树,她学着夫子摇头晃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陆绥笑笑,随她一起把那桃树栽在了后院里。
姜妧瞧着满院的花草心情大好,满心欢喜地规划着日后有了孩子相夫教子的生活。
两人席地而坐,陆绥用方帕抹去她鬓角的汗水,认真问道:“当真想要孩子?”
姜妧高兴地点头,同样认真地回答:“有个孩子多好玩啊!”
陆绥嘴角直抽,摸着她脑袋说:“乖,还是再等等吧。”
*
两年后,姜妧生了个女儿,取名为陆杳,乳名阿杳。
小小的阿杳生得粉雕玉琢,玲珑娇憨,人人见了都想抱上一抱,娘子们倒还好说话,可若换成叔伯男郎,那就得先问问陆绥同不同意。
初为人父的陆绥在照顾女儿这件事上显得有些慌乱和小心翼翼,每每看到那么小小的一团,他都会情不自禁地放柔动作,生怕吓着她。
可阿杳许是遗传了她母亲的脾性,几个月大的时候就不怎么怕人,整日乐呵呵的,逢人就笑,不哭也不闹,乖巧的很。
这一点,姜妧真是自豪坏了,毕竟,兄长姜恪和谢玉书都得了调皮捣蛋的儿子,相比之下,她的宝贝女儿实在是乖的跟仙女儿似的。
可谁都没想到,阿杳长大后突然变了性子,分明数她最小,结果还带着那俩哥哥一块玩,不喜欢bbzl 金银珠宝,反整日缠着她爹爹做木马、木船、木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