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县衙的衙役和兵丁们就敲打着铜锣,从县到乡地四处张贴起了告示,还有识字的衙役在大声宣读告示内容。
许多的百姓却不仅仅是不识字,更甚至,那些官方行文的告示内容,他们也听不大懂。
或许勉强听懂一些,但不敢确定,便只能慌慌张张地问周围一些有见识的人:“这是怎么啦?到底发生什么了?要打仗了吗?”
有见识的人也很慌,有人一边紧张地吞咽着口水,一边道:“仗已经打完了,咱们淳县,从现在起就不归朝廷管了。上头已经降了,咱们现在,归楚王管啦!”
从老皇帝去世,到新帝登基,再到如今诸王争夺正统,由于各方舆论战打得热闹。所以地方的百姓们倒也多多少少地都听说过各位王爷的一些事。
有百姓哭:“又换王爷了?怎么就又换王爷了?一年换几回,这到底还有没有個一定给我们啊……”
也有人连忙呵斥:“哭什么,哭什么?那边军爷还在呢,你就哭,不怕被砍头?”
纵使震海军进城以后与百姓秋毫无犯。但在底层百姓的心中,只觉得拿刀拿枪的都是可怕的,当下哭的也不敢哭了。
却又有人道:“听说楚王殿下是会赈济灾民的,咱们现在缺水又缺粮,换成楚王殿下来管咱们,难道不是正好吗?”
楚王赈灾之事已经传遍了天下。
有转过弯来的百姓终于惊喜起来:“是啊,咱们现在是楚王殿下的子民了,那楚王殿下是不是会好好来管我们啊!”
还有百姓畅想:“听说凡是楚王的领地都下雨了,我们这里是不是也会下雨?”
真的会下雨吗?
会的。
震海军一路西行,一个城又一个城地打过去,等到了鹜州州城的时候,鹜州刺史索性都不抵抗了,直接就开了城门,迎接震海军入城。
巩邵文代楚王受了降书,留下少量军队监管鹜州这边,然后就又带军继续西行。
同一时间,徐翁也从晴州这边领军出发了。
巩邵文率军西行,徐翁则领军东行。
谷蟮出了晴州,过邵州,过潭州,过袁州……
双方行军速度都极快,几乎都可以说得上是攻一座城便降一座城。
还有许多的城池根本就是闻声便降,连象征性地抵抗都不做了,只等哪边有军队一来,当下城中便跪满一地。
这其实也不奇怪,毕竟大周的强军要不是在边境,要不就是在中央。至于各地的地方军,不说特别弱吧,反正跟四大边军没得比。
至于徐翁的晴州虎师,虽然是新组建,但徐翁是窥神境巅峰的顶级高手,他一个人就能抵得上千军万马。
当他亲自领兵时,虎师的战斗力毋庸置疑。
再说了,徐翁本是前朝大将,抛开他的个人战力不提,便只说他统兵练兵的能力,那也都是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