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微顿,时隔一个多月,终于听到闺女的声音,先前那些怒气烟消云散,声音也柔和下来,免不了一通叮嘱。
徐途嗯啊一阵,渐渐不耐烦,打住他问:“你到底什么事?大半夜的跟这儿上演父慈子孝,我也配合了。要真没事,那我挂电话了。”
徐越海顿了顿,语气里多少含些讨好意味:“你这孩子,说话能不yin阳怪气吗?第一次离家这么远,我怕你不适应……”
“呀,这是关心我呢?”她捏着嗓子怪腔怪调。
徐越海没等说话,她问:“早干什么去了?我妈活着时候,你假模假式的关心关心,或许我还会感动,掉几颗泪珠子。现在哭不出来。”
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下来,再接着讲下去,恐怕关系只会恶化,徐越海叹一口气,道:“那你在洛坪再待一阵子,等黄薇的事情平息,我就让人把你接回来。”
徐途赌气说:“我来这儿和她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不清楚?”徐越海恼怒的吼了声:“途途,胡闹该有个限度,要不是你把她整容消息bào出来,她会……”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顿了顿:“好了,不提这个,回去吧,记得听你秦叔叔的话,不要调皮捣蛋。”
听到这称呼,徐途翻个白眼。
“等等,”她抿抿唇,还是忍不住问出来:“有人向你打听我吗?”
“……没有啊。”徐越海纳闷:“谁会打听你。”
“总之,有人要问,你千万别说我去了哪儿。”
徐越海沉默片刻,严声问:“你还有事瞒我?”
“没有。”她只说这一声,急匆匆挂了电话。
这天,她洗了澡,早早睡下。
周日无事,秦烈去了碾道沟,一天没见人影。
周一一早,徐途洗漱过后,挣扎很久,素着一张脸出来,院子里的人几乎都起了,坐在长桌边吃早餐。
她往那儿一站,立即成为焦点,众人愣怔片刻,一窝蜂地涌上来。
孩子冲在前面:“徐途姐姐,你怎么变样啦!”
小波也看呆,走过去把她拉下来:“真没想到,你卸妆之后长这样……哦,不不不,是原来就长得这么漂亮,我就说嘛,清清秀秀的样子多好看。”
徐途无所适从,干巴巴的笑两声,总觉得不化妆就像脱光了站在众人面前,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阿夫过来蹭饭,端着碗嘿嘿傻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