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才,你说送我回洪阳。”她含着泪,委委屈屈的控诉。
“那你想一直不明不白待在这儿?”
两人本来站在老赵家门口不远处,院子里的光透出来,正好投在他们身上。
这会儿徐途不闹了,秦烈搂着她往屋后那片林子里走了走,避开光源。
秦烈让她靠着后面的树干,沉声道:“我俩的事儿,再怎么说也应该给你爸一个jiāo代。”他大掌捧起她脸颊,“他来洛坪,跟我把你送回洪阳是两码事,这是态度的问题。”
徐途抽泣一下:“你干嘛在乎他感受。”
“一码归一码,你别小孩子脾气。”秦烈正色道:“何况你以后上学,难道一直不回洪阳了?”
“我不上学。”
“这事儿没商量。”秦烈态度强硬:“你高中都没毕业,就算洛坪小学也要资格证书,你有么?”
“不是当上了吗?”
“除了会画画,你会教别的?”秦烈拨开她的刘海:“我对你要求不高,哪怕专科院校,你学绘画,也总算有一技之长。”
林子里悄寂无声,只有风吹着树叶飒飒作响,枝叶jiāo错,夜空中,月亮疏淡的白光穿过缝隙投下来。
徐途垂下头:“我不想去。”
秦烈看了看远处,过了会儿,又把目光挪回她脸上:“为什么不想去?”他轻声问。
她孩子气的说:“我就想待在洛坪,哪儿也不去。”
“待一辈子?”
“嗯。”
秦烈不知道她坚持留在洛坪的原因,但想到两人要走的路,他心中难免苦涩,轻轻叹了口气。
“你必须离开。”秦烈说:“一切都等你完成学业再谈。”
徐途不吭声。
他又哄:“我喜欢听话懂事的姑娘,你忘了吗?”
徐途拿手背抹了把眼睛。
他问:“忘没忘?”
“没忘。”徐途这晚的泪怎么都收不住:“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