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蹲半跪,手肘搭着膝盖,离近了看她。
疲劳加受惊过度,这会儿精神放松,她睡得很沉。
秦烈看了会儿,朝她吹一口气儿,几根发丝轻飘飘飞起来,她没醒,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他把她落下来的头发顺到脑后,露出整张白净的小脸,伸出食指从她鼻梁滑下来,一直落到唇上。
秦烈笑了笑,又拿手指顶她鼻头。
徐途轻哼一声,被他动作带动,唇轻启,露出一点莹白贝齿。
她挠两下,闭着眼,躲开他的手。
秦烈侧头看向门外,小梁已经等候半天。
“徐途。”他轻唤,后面改了称呼:“途途……”
好一会儿:“……嗯?”她终于睁眼。
“起来了,回去睡。”
“哦。”徐途视线还有些模糊,反应半刻:“都弄好了吗?”
“好了。”
“哦。”
秦烈扶着她肩膀起来,坐她旁边,只好让小梁警官再等片刻,给她时间醒盹再走。
徐途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抠两下鼻子,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坐直:“我是不是压到了你的伤?”
秦烈背有些弓,向左侧一偏头:“没有,这边。”
她抻脖看看,立马精神起来:“什么时候去医院?”
“一会儿。”
一路同行的除了小梁还有另外两名警官,带他们去了最近的邱化市人民医院。
凌晨时分,急诊大厅里有些冷清,医生处理完伤口,开了些yào,叮嘱尽量少碰水,注意流脓发炎。
徐途盯着绷带那处看了会儿,里面有黄色的yào水渗出来,清理干净以后,不那么血肉模糊了,只是被灼热的气流擦伤,没有缝针,并不太严重。
徐途放下心,一路拉着他的大手,心疼的说:“你受委屈了,我的小可怜儿。”
秦烈被她叫的浑身一凉,瞪着眼:“不许这么叫。”
徐途抿嘴,将他手握得更紧。
她这会儿终于活过来,也懂得开玩笑,眼睛四处乱看,观察这个陌生的城市。
秦烈看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