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翼,你去跟你妈说,让她帮帮你舅舅吧!”
王香玉一双眼睛红肿充血,神情憔悴得不行。方翼被她抱着腿,身体不稳地晃了晃,有气无力地垂下眼道:“方正霆怎么了?”
莫非,是计泽的办法奏效了?
“他被抓进去了,聚众赌博!”
王香玉抹着眼泪,想起这两天方正霆干的混账事,又恨又气,恨不得拉着他那个死鬼丈夫一起下地狱才好。
三年前的事发生后,王香玉以离婚威胁,让方正霆不准再赌,岳父岳母也几次上门,正告方正霆不能胡来。王家家底殷实,要是真离了,方正霆便什么都没有了。他至此便收敛了几年,最多跟损友打打牌,买点六合彩,不敢闹得太大。
可前两天,他从岛上回去后,觉得自己半个房子就快到手,人便有些飘,赌瘾又上来了。正好有个损友说附近开了个新场子,他便蠢蠢欲动,想去试试手气。
第一晚他还不太敢放开手,毕竟王香玉的威胁他可没忘。随便赌了几把,没成想还赚了钱。第二晚他就坐不住了,准时到了地方。
当然,他心底也留着底线,告诫自己差不多就得收手。可谁知道前半夜他运气简直好得不行,想什么来什么,庄家被他气得脸都紫了。
桌上厚厚的筹码越积越多,他的胃口也越来越大,后半夜干脆单独跟庄家对赌。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开头赢了一盘后,后面的运气便直线下降,没多久就把桌上的筹码输得精光。他不服气,觉得自己能赢回去,写了欠条,又去兑换了一百多办的新筹码。
方家老房子的市值有两百多万,就算输了,还有一半房子能抵,赢了就能回本。他这么安慰自己。
等开局的时候,他额头都是冷汗,神经崩到最紧。
对面的庄家亮出了牌,他一看清点数,顿时眼珠翻白,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从椅子上跌了下去。
半个房子,没了。
“这个天杀的,自己输了钱,就把家里的房子抵押了出去!要不是我今天起来没找到房产证,还不知道他犯了这么大的事!”
王香玉边骂边抹眼泪。
“那他怎么被抓了?”方翼不解。
“我报的警,我把那个赌场举报了。”王香玉忽地抬起头,语调阴冷,眼底带着极重的恨意:“警察把赌场一锅端了,自然把方正霆也抓了。”
“我以为拘留几天就没事了,可警方说方正霆参与聚众赌博,至少要判几个月。现在房子被催债的人收了,我只能住在娘家,那个死鬼又在里面……”
王香玉眼泪不停往下掉,哭得肝胆俱裂:“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你妈妈有钱,又有本事,让她帮帮忙吧!”
方翼皱起眉,后退一步,避开她的触碰。
“你忘了前天我妈才被你们气到进医院吗?”
方翼嗓子嘶哑,冷笑着道:“现在又来求她,你们家的人有心吗?”
“我真的错了,老房子我不要了,只要你妈肯帮忙——”
王香玉上前一步,又想扯方翼的腿,后领忽然被人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