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点就要在她的口中缴械投降,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把她提了起来,稍稍挨开她的膝盖就要长驱直入,却被她用手心挡住。
“求我啊……”
她竟把他的台词原封不动还了回来。
贴着他的耳侧,学着他的语气,甚至比他刚才还恶劣,挡在那儿的手心若有似无地碰着他,是拒绝更是变相的邀请。
“不……”他贴着她的耳侧,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仿佛真的要恨她入骨了。
秦子彧却是笑容更放肆,看他的眼睛,看他紧抿的嘴角,看他额角的汗,就是不让他得逞。
她的眼神哪是在让他克制?分明是在纵火,方程最后一丝陪她继续僵持下去的意愿就这么被烧得半点不剩,他一把扣住她的肩头,手腕一翻就将她撂倒了。秦子彧的尖叫还没来得及冲喉而出,腰就被提了起来。他的另一手还扣在她肩头,令她几乎是动弹不得。感觉到身后有一团火热在bi近,秦子彧只来得及扭头一看,就被……
攻陷了。
嗯……
一片狂乱之中,秦子彧的手死死抓着床单,连声音都是支离破碎的,却毫无抵抗之力。这个男人,是在报复她吧,每一下,都直抵最深处,引来她一波又一波不由自主的碎颤。
她可真是湿成了一片汪洋,却又成了汪洋之中随波逐流的船只,只能迎接他越发狠准的撩拨。就感觉涨涨的,连脑袋也是,一阵又一阵的眩晕。
他却还要板过她的脸,狠狠吻她。唇齿之间柔腻得她几乎要受不住。
他的手甚至伸向了……残忍地拨弄,秦子彧只觉得自己是他指尖下的一根紧绷的弦,终于在某一刻承受不住,啵地一声就断了。
脑袋在那一刻陷入一片空白,如濒死的鱼,张着嘴而不自知,身体却在不受控制地战栗,一阵一阵的紧缩,困得身后的他进退两难。
神经兴奋到发疼,他几乎要在那一刻缴械,终于是被迫停下了,艰难地缓过这一阵。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彼此的心跳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皱着眉抬眼。眼神都是涣散的——被他捣碎了。
视线慢条斯理地聚焦,映入眼帘的是方程的脸。
他在看着她,眉目深深。
终于……结束了。
秦子彧深深呼吸,补回之前失掉的空气。
浑身黏腻得不行,她用脚尖踢他:“去放洗澡水。”
声音却是嘶哑的,半点威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