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下沉式酒窖。对钟有时这种酒痴来说,简直是老鼠掉进米缸,男人踏进天上人间,借住的头天晚上就喝掉了他一瓶91年的波多尔。
罗淼之前还扬言她借住超过两周他就要收房租,这酒却是压根不心疼,又给她开了一瓶:“反正是我姐的。你尽管喝。”
他既然都敢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钟有时自然也就不客气了。
罗淼就在一旁旁好生陪着,等着看她什么时候醉。
可惜,失策了——
他等得都快困趴下了,她却依旧脸不红气不喘。
这酒量也……太好了吧。
罗淼不信邪,又给她开了一瓶。
钟有时见他那脸越来越像个苦瓜,而他的酒杯似乎压根就没动过:“你怎么不喝?”
“我一直在喝啊。”罗淼一心虚,赶紧把这杯干了。
半小时后——
就只剩钟有时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自斟自饮,至于她旁边那位,早已喝得烂醉,趴茶几上再也叫不起来。
一个人喝,也没个人说话真的好没意思,钟有时又不甘心的推推他:“喂?”
罗淼被她这么一推,直接身体一歪,栽倒在了茶几旁铺的地毯上。
钟有时都被他逗笑了,蹲过去拍他的脸:“不是我说,你酒量也太……”
话音未落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钟有时一惊,人已经被他拽倒了,而他一个翻身就压住了她:“闭嘴!”
他的脸就笼罩在她上方,酒气氤氲的,熨在她的唇上。钟有时浑身一僵。
他那么重,她压根推不开他,也压根没时间推开他,眼看他的脑袋一点一点失重,朝她低下来。
钟有时眼看都能清晰描绘出他眼里倒映出的她了,赶紧一偏头,好歹是躲过了。而罗淼,埋在她颈侧,所剩的最后一丝清明只来得及抱怨一句:“你好吵……”
然后就……
再也没起来过。
罗淼醒来那一刻是猛地一睁眼睛。
第一感觉头疼。
当然头疼了,他可还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喝了多少杯。
第二感觉,腰疼。
他睁眼的方向正对着茶几一角,眨眨眼睛,睫毛又正好扫过地毯的长毛,所以,他这一晚都睡在这儿?
第三感觉,怀中……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