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压力,只要你和觐然好好的,我就开心。觐然当时被我那么一闹,也以为你怀孕了,我还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定要抓紧时间。不过后来我想明白了,你和觐然就算只能重新从朋友做起,也是好的,我就怕你们永远生分下去。”
钟有时凛了凛神,才扯了扯嘴角,勉强算回了个微笑。
只是这脑子是彻底打了死结,转不动了。
罗淼还在棋牌室里求救,可手机另一端,再没有人回他了。
同一时间,陆觐然收到了钟有时发来的信息。
“我刚算了下,再过几天就满三个月了。”
“……”
“提前几天告诉你我的答案,你应该不介意吧,我的答案是不。”
他再也打不通她的电话。
罗淼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晚宴还没开始陆觐然就准备撤了,甚至还请他开车他——
陆觐然腿脚不便不能开车,但陆家多的是待命的司机。
夜色渐渐降临,华灯初上,透过车窗落进来的斑驳光影略过陆觐然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徒留一片明昧不定。
罗淼就这么一路无言地开着车,他知道陆觐然住哪儿,不需要开口向他问路,他现在的立场陆觐然也心知肚明,车内一路无话倒也正常。
只不过车子驶回了切尔西,陆觐然终于还是打破了沉默:“你知道她在哪儿对不对?”
果然,陆觐然指定让他送是有目的的——
罗淼勾了勾嘴角,脸上却笑意全无:“谁?”
“别装糊涂。”
车子依旧平稳地行驶,罗淼并没有接他这话茬。
陆觐然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戒盒,罗淼透过后视镜看见,眸光狠狠一挫。
“我今天本来打算向她求婚的。”
他说。
罗淼猛地一刹车。
刹车声伴随陆觐然打开戒盒的声音:“罗淼,你应该很清楚她爱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