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用自己打扫操心。
时温又喝了几口红酒,把酒瓶靠在窗角,摁亮手机想告诉陆夜白, 她把他的心意从狗嘴里夺出来这个好消息, 让他明天不用再买了。
却发现有一通被她忽略已久的未接来电。
来电归属地显示是,江南。
时温将手机屏幕摁灭,在漆黑中眨了眨眼睛才又重复划开锁屏看了一次。
确定那是通来自于江南的电话,却不是她熟悉的号码。
犹豫许久才轻摁下那个号码。
界面从通话记录转变成正在通话。
时温屏息静气的紧紧盯着那串十一位的电话号码, 细看藏在鸦黑里的细白手指都在抖,眼睫一眨不眨,呼吸逐渐困难。
每过一秒都是煎熬。
隔了许久,在时温气都要喘不上来,眼看电话就快要自动挂断时才被接起,“喂?你好?请问你是?”
那是道清泠的男声,穿过听筒都难掩阳光气息,并不是时温想象中的那个声音。
也不知道是遗憾多点还是开心多点,但到底是松了口气。
“你好,我是时温,下午你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我没接到。”
那边安静了几秒都未出声,只有细微的似是正在翻些什么资料纸张的声响,良久才给予肯定答复,“欸,对,我下午是给你打过电话。”
“我是南江三中的团支部书记张越,当年你出国前你父亲给你办理了停职团员的手续,现在需要你抽空来回来办理下恢复手续。”
“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一趟?”
时温也不太清楚当年陈岳的秘书给她办了些什么,但她本能的不太想再回到那个地方去,想了想后与男人打商量,“张老师,请问可以本人不去,在线上办理吗?”
“额——”男人迟疑不多时,给了她个否定答案,“线上办理手续很麻烦,而且团员档案转接这些都需要本人亲自确认签字,如果有空的话你还是亲自来一趟吧,只要在六月底前过来就好。”
“好的,那明天可以吗?”时温见不能通融,只好打开购票软件查明日飞江南的航班。
如果时间点合适的话,明早过去明晚就能回来。
“可以,你来了和门卫说一声直接上二楼右手边共青团办公室找我就行,你要是找不到到时候再给我打电话,我出去接你。”
“好的,麻烦你了张老师。”时温等张越挂掉电话,迅速定下明早10点飞江南的那趟航班。
顺手给陆夜白截了个图,简单说了下情况,让他明早别来找她了。
陆夜白却秒回两条语音,语气中裹着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
【祖宗,我不放心您一人儿回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