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经期一到必然会感冒, 好不容易感冒快好了,又该到下个月的日期。
循环往复,没几天是舒服的。
上课都得戴着口罩。
后来被贺承隽强迫每天早上去晨跑,身体素质渐渐好了些,也不再月月感冒。
倒是临近元旦, 气温骤高忽低,昨天还是五六度的样子, 今天立马跌到零下七八度。
时温不幸的, 又感冒了。
这半年里, 学校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短期支教的老师,少则一两个月,多则半年就走。
不是刚大学毕业想以此增添阅历和简历,就是考了研想以此加分。
每个人都从刚来时的朝气蓬勃,被打磨到后来的疲惫不堪。
能坚持下来, 全靠一页页撕掉的日历, 和一天天过完的日子支撑。
时温见多了表面上激愤高昂,背地里骂三道四的短期教师,没多说,也就当不知道。
毕竟如果不是真正热爱、纯粹尽善, 没人愿意放着在大城市里好吃好喝的神仙日子, 非要来这里受苦遭罪。
她能理解,也尊重。
凡事有好也有坏,年轻人的活力和鬼点子总是很多,能苦中作乐。
以往平平无奇的元旦假期, 无非是早些放学归家,但今年不一样。
有位从江北来的女孩提议,她们就快要走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今年大家都聚在一起,办个有意思的元旦晚会吧。
村里的孩子连学都快上不起了,哪儿还有多余的时间和财力去拓展乐趣。
不用想也知道,让孩子们表演,无非就是集体朗诵、唱国歌,有点本事爱闹腾的,能上台表演个翻跟头。
很难能有意思的起来。
贺承隽明里面不改色,但暗地里为这事儿上了心。
有个异想天开的来短期支教的男生带了把吉他,说是反正这里网不好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想每天放学之后自己练练。
没想到光是白天讲课就给他累个半死,回到宿舍只想倒头就睡,哪还有闲情雅致去练吉他。
放在宿舍里吃了不少灰。
反观贺承隽,好似永远风华正茂,永远有用不光的精力。
一个人既教数学、书法,又教体育、思想与品德,喉咙几乎没什么时候是能停下来的,还被办公室的老师们在私下里戏称为,永动机。
因此,不仅广受学生们的欢迎,更受老师们的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