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护士推着张元淮出来了。
这种超声镜穿刺不用开刀,要从喉咙里下管,但人会非常难受。
张元淮出来后无法走路,只能用轮椅推着回病房。
唐嘉扬主动过去和张元淮打了招呼,然后推着张元淮,这让蒋崇钊得以和主治医生沟通病情。
通常的穿刺需要有两份报告,一份细胞学报告、一份组织学报告,细胞学报告出的比较早,但基本上也能看出来结果了。
主治大夫说大概三天就能有结果,加快的话两天也可能会出。这期间主要是用药治疗黄疸,另外辅以消炎,缓解炎症引发的器官压迫及疼痛。
沟通完毕后,几人已经到了病房门口。
梁军在门口站着,所以唐嘉扬先推着张元淮进了屋。
蒋崇钊和大夫沟通完毕后,就听主治大夫问道:“那是唐嘉扬吧?”
唐嘉扬已经脱掉了口罩,但是大夫不是很确定。
蒋崇钊说:“是,他过来看看我父亲。”
主治大夫笑道:“原来如此,我女儿很喜欢他。”不过他也就这么一说,倒是没有别的意思,探望朋友的父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于是拍拍蒋崇钊的肩膀,说:“你快回去吧。”
蒋崇钊道了谢,回到病房。就见唐嘉扬在沙发边上站着,梁军在给张元淮换睡衣。
“我来吧。”蒋崇钊快步走过去,从梁军手中接过了已经换下来的睡衣。
张元淮的头发也湿了,蒋崇钊拿毛巾给他擦了擦,然后用吹风机给他慢慢吹干。
唐嘉扬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很早就没有了双亲,但他感同身受,就觉得鼻头酸酸的。
人在疾病面前是多么的脆弱。
很快,张元淮的头发吹干了,他有些不舒服,就躺着。
唐嘉扬就过去跟他说了会儿话,但他没提舅舅,张元淮也没问。
两人聊了一会儿,护士来给张元淮吊水,蒋崇钊便提议和唐嘉扬去楼下走走。
楼下有一个小花园,九月的天儿很好,风高云淡,虽然风略有些大,但却令人心情倍觉舒爽。
“这样的天很难得了。”蒋崇钊笑说,“京城的秋天太短暂了。”
唐嘉扬听的出来他心情不错,于是也跟着放松了起来。
“我们很久没有这样散步了。”蒋崇钊回忆了一下,“最近的一次恐怕还是你来西北影视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