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许看了眼千枢和融汐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眼,一言不发地悄悄溜进宣临城的房间。
宣临城刚沐浴好,房间里还有着湿漉漉的水汽。
他皱了皱眉,在看到宣临城穿着衣物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从指尖弹出去一颗小石子。
宣临城光着脚,那小石子正打中他的脚筋,他腿一软,眼睛撞上了旁边的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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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枢回宫时,安如许不在锦绣宫,千枢问秋白人呢。
秋白说钟宝斋又出了点事儿,安七来找人的时候说闹得还挺大,安洪都受伤了。
安如许这才匆匆忙忙的往外赶。
千枢听着也有些担忧,准备等安如许回来问问他,之前也有过几次有人去钟宝斋闹事,但都没有这次严重,竟然连安洪都受伤了。
千枢自己都打不过安洪呢。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千枢都已经沐浴好了,正躺在床上想着穆长明和融汐,被窝里就突然钻进了一具凉冰冰的身体。
千枢被冰的一哆嗦,但还是抱住了他,给他捂手。
安如许顺从地躺在她旁边,浓密的睫毛垂着,在眼睑上投下了一层阴影,怎么看怎么乖巧。
千枢问他:“安洪的伤还好吗?我听秋白说又有人去钟宝斋闹事,要不要我派些官兵去震震场子?”
安如许拒绝了,把头埋在她颈窝里说道:“没事,我能处理,安洪的伤也不重,修养几天就好了。”
千枢便没再说,只是想着要不要偷偷让人关照一下?
安如许的头埋在她锁骨处,抱着抱着就不□□分了,那颗毛茸茸的头蹭来蹭去,落下细碎的吻。
千枢由着他动作,只是在恍惚之余想到之前他问为何不能圆房,有些脸热。
其实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早都做了,只除了最后一步,也坦诚相见许多次。
就像现在,她的肚/兜就已经被安如许给解开,不知何时扔到了床下,和他的衣物交叠在一起,很亲密。
千枢目光从衣物上挪开,细细地喘着:“我一直不和你做到最后一步,你不问我为什么?”
安如许整个人都被被子罩住了,千枢只能看到几缕不小心露出来的黑发,还有被子中央高高耸起的一个大包。
他细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模糊不清的。
“想问,你告诉我吗?”
千枢又喘了几口气,这才带着颤音回道:“原先是因为觉得自己还小,现在是因为身上的毒,我们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毒,我怕和你太亲密了会伤害到你。”
身上的人不再动作了,窸窸窣窣响了一阵,他从里面钻了出来,抱着她沉默。
安如许想过无数次这个问题,他只当千枢并没有太喜欢他,毕竟一开始她一直都想杀他,所以才不同意和他做那种事。
不曾想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