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枢被他问的毛骨悚然。
对啊,只有棺材。
那尸体呢?
安如许没有再动那房间里的东西,只是拉着千枢在画像前站了一会儿。
画像前面还有着未烧尽的香,安谷辛这是杀了自己儿子儿媳后良心不安,故意在这儿虚伪的祭拜吗?
“让他们重新见一见你,上次是我思虑不周,在两座空坟面前,许是不算的。”
安如许看着画,目光平静,这样和她解释。
千枢也看向那幅画,里面那对夫妻应该就是安如许父母,许是时间久了,墨迹已经不够清晰,但依旧能从画中两人的微笑中,看出下笔人的用心,和淡淡萦绕的温情。
也许画这幅画的人,也曾有过真心。
他们没拿那幅画,而是原路返回,出去时安如许把插/在烛台上的玉又重新塞进了树皮里。
他们出去时,外面黑乎乎一片。
前院火光冲天,喧闹极了,应该是正在救火。
所以柴房这里也一个人都没有。
千枢在心里给那几个暗卫点了一个赞,这波操作太妙了,给他们拖延了好多时间。
在夜色的掩饰下,身着黑衣的两人一瞬间就没了踪影。
没人看到黑暗里又走出一个人,融汐悠闲地靠在墙边,笑盈盈的扫过前院。
前院的火已经被扑灭了。
融汐面露可惜,自言自语着,笑的很开心:“脏东西都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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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悄悄的回到房间,玲珑还坐在窗前看书,她对面,冬满手里也拿了一本书。从外面看烛火映出的身影,就像是房间里两人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千枢看了眼安如许,猜想冬满来这儿,应该是他之前在偏房吩咐的。
安如许喝了杯茶,慢悠悠的坐到了床上,一副等着睡觉的样子。
千枢瞅着他,深深地担忧他的状态。
安如许正想着事情,被脸上的热气唤回了思绪。
千枢坐在他大腿上,神色担忧:“不管怎么样,你总得发泄一下,你这样一声不吭的,我很担心。”
安如许搂住她的腰,笑出了声:“阿千你想多了,我并不难过。”
千枢不信:“可那是你的父母,你刚才还劈了棺材,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