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最后的发簪摘下,一头长发倾泻肩头,卫临风将她的垂发挽至耳后,望着她的双眸深情而灼热。
他低声问:“可以吗?”
卫临风面上再无半点羞赧,他俯身将梵嘉茵揽在怀中。
原来他刚才不是在害羞,是在——
忍?
梵嘉茵双手探出,勾住了他的脖子,半边烛光忽然燃尽,还剩半边暖色的火光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她贴近他的面颊,悄声唤道:“夫君。”
卫临风温柔欺身,他的发垂肩而落,和她的发交缠在一起。
梵嘉茵忽觉身下有异物硌着疼,卫临风掀开被褥,露出被子下面的异物,两人一愣,相视一笑。
卫临风把被子上的干果蜜饯用手抚开,柔声道:“是‘枣生桂子’。”
他因常年持剑而有些粗糙的指腹,此刻正缓慢而轻柔地描摹着她的脸颊,眉眼……仿佛拿了一支笔,要将她细细描绘。
梵嘉茵第一次觉得自己脸烫的快要滴出血,仰头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卫临风微愣,眼眸渐深。
床帷垂落。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两人都还没醒转,房中一片狼藉,不知道的还以为卫将军又在府上打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战役。
直男卫将军禁欲多年,和其他女子说的闲话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句,这会儿一夜之间就像开了窍一般,无师自通。
自成婚后,他和梵嘉茵说话再也不磕巴了,眼神也再不闪不躲了,晨起时会捧着梵嘉茵的脚替她穿好鞋袜,把准备好的早膳端到床边;午膳时会无所顾忌地给她夹菜,一副要把她重新喂回一百八十斤的架势;入夜前会早早地洗漱好,替梵嘉茵摘下面纱,卸妆洗面,帮她把长长的头发梳顺,然后吹了烛落了床帐,再亲自把它们弄乱……
正如柳雅所说,将军伺候梵嘉茵就像在伺候一个废人。
卫临尘如是不由得感慨道,“自家这没出息的弟弟是成了亲,多了个夫人,外加多了个女儿,这是在养女儿玩呢。”
这样如胶似漆的日子不过几天,便到了卫临风即将出征的日子。
梵嘉茵和卫临风同乘着一匹马,后面跟着卫府家丁和一把轿子,柳雅坐在里头向外探头,偷看着前头营里的兵哥哥们。
觉察到怀中软玉坐不安稳,左摇右摆,卫临风失笑,附耳问:“还疼?”
梵嘉茵面色从容,用手肘向后撞击卫临风的肚子,他吃痛一缩,轻笑一声,趁机她在腰间上轻轻掐了一把。
小腹酸痛,坐在这马上又颠簸,骨头都快被都散架了。
昨夜的折腾历历在目,梵嘉茵心中不觉纳闷:以往看的那些小h文里,男主角不都是累的不行,怎么到了卫临风这里,倒是精神焕发,甚至还能骑个马练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