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叶覆上江秋袅的手,唇瓣贴了贴,“很久了,久到我都忘记了当初是怎么忽然喜欢上你的,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眼里就只有你了。”
贺庭叶从小就是个缺爱的孩子,也极度没有安全感,彼此确定心意后,江秋袅就一直在用自己的爱与温暖呵护贺庭叶,即便贺庭叶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重,江秋袅也没有表现出退缩与害怕。
因为她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以后照顾好自己,我不在的时候也要照顾好自己,就当是为了我。”江秋袅搂住贺庭叶,吻上他,“我们要长命百岁呀。”
贺庭叶回吻住她,“好,长命百岁。”
——
这一次吵架应该算是他们长这么大吵得最严重的一次架,虽然这都不算吵架,只是江秋袅单方面的生气,但贺庭叶还是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在这次之后也开始注意饮食和休息。
江秋袅深感欣慰,为了对贺庭叶更好一点,只要她有空了她就亲自下厨给贺庭叶做饭,有时候还做了便当带去贺庭叶的公司,每次都惊羡旁人。
只不过有一点挺奇怪的,江秋袅每次去公司都会有一个年轻小伙子殷勤地给她端茶送水,后来过了好几天她才听苏豫说,那人就是之前在会上提议她和卓靳意情侣代言公司新品的小徐,在江秋袅和贺庭叶公开后,小徐直接吓得真的发起了高烧,好几天没来公司。
因为怕贺庭叶迁怒,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小徐工作都十分认真,碰上江秋袅来公司他也特别热情,一口一个董事长夫人喊得声情并茂。
江秋袅觉得小徐还怪有意思的,于是皇后娘娘开了金口,哄好了怒了许久的陛下,小徐这才免去一死。
时间飞逝而过,琴港的秋天格外的短,很快寒冬再次到来,江秋袅陪着贺庭叶度过了第二个生日,也第二次玩了一个叫做拆礼物的游戏。
新年的第一天,江秋袅和贺庭叶去墓地看了贺章。
不知不觉,贺章已经离开了有一年了,这一年里发生了许多的变化。
这一年,贺庭叶的铭宇成功占据了国内乃至国外的智能科技与新能源市场,而他本人也成为了国内富豪榜中目前最年轻的身价过亿的富豪,这一年他还未满三十周岁。
这一年,刚刚大学毕业一年多的江秋袅成为了圈内实力与人气兼备的顶流女主持,从综艺的晚会,再到中央节目,她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江秋袅这个名字。
这一年,初喻和明厉重归于好,两人在复合的第二天瞒着所有人去领了结婚证,明厉也正式从发小变成了贺庭叶的姐夫,每次见面都让贺庭叶乖乖喊三声姐夫,把贺庭叶恶心的不行。
两人像唠家常似的和贺章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这一年间发生的事情,说完后,四周忽然起了一阵风,伏底吹来,卷走了白菊上的几片花瓣,飘飘扬扬地飞向空中。
江秋袅望着那几片花瓣,惊喜道:“爸听到了。”
贺庭叶的眼神也逐渐柔软,他看向远方,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贺章,贺章在笑,一直在笑。
“嗯,他听到了。”
——
一月底,江秋袅的生日又到了,她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哀嚎:“天哪我居然都二十四了,我怎么觉得我才十八呢!”
江临故坐在餐桌对面,轻笑一声:“多大的人了还装嫩。”
“爸爸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本来就很嫩好不好!”江秋袅撑在桌上,明亮的小鹿眼眨了眨,“我说我十八我就是十八,哼!”
一回家就恢复小公主脾气的江秋袅娇俏得可爱,贺庭叶眉眼间都是温柔与宠溺,他拉着江秋袅坐下,笑着说:“行,你十八,那我就才二十三,谢谢啾啾让我变年轻了。”
正在打游戏的霍云祁在等复活的间隙抬起头来,十分嫌弃地看了他们俩一眼,“你们俩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要脸,这恋爱的酸臭味。”
“切。”江秋袅冷笑,“你个单身狗,你懂什么。”
“单身使我快乐。”角色复活,霍云祁重新走上战场,“女人,降低我连招的速度。”
江秋袅一个白眼。
没救了。
江秋袅这一次的生日没办生日会,也没潦草过掉,江临故在琴港五星级酒楼定了包间,家人朋友一起给她过这个生日。
结束出来的时候,霍云祁一家走在最前面,安黎和贺庭叶落在最后面聊天,江秋袅看了眼她落单的老父亲,便打算给她的慈父一点冬日的温暖。
“爹地~”江秋袅小跑着冲上来,手穿过江临故的臂弯一把挎住,做作地喊了一声。
江临故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表情嫌弃,“过个生日还给你过幼稚了?”
“啧,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江秋袅挽着江临故,“我这不是想跟您多说会儿话嘛。对了爸,我听说你过几天要去巴黎,你能不能帮我带个包呀,那包我找代购买好久了,就是没货,我亲爱的父亲大人,您帮帮我吧,行吗?”
江临故反应平平,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到时候再说。”
“爸!妈让你给她买包你每次都买,到我这既是到时候再说,我是不是你亲生了的呀!”江秋袅对她爸的双标十分不满,气呼呼地跺了下地,却不小心踩到了地面上结的冰霜,整个人往后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