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鸣喧后退一步,道:“廖解相思。”
“你——”这一刻,李荣儿才发现她竟然没有立场指责,于是便愈发尖酸刻薄,道:“你不知他十一岁就被人玩弄过吗?你不知道他爱得是镇东将军那种权贵吗?你不知道他现在是皇上的良人吗?他不知已陪了多少男人睡过,你竟然看上了这种破鞋?!!”
白鸣喧又后退了一步,垂下了眼眸,道:“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你!”
李荣儿只觉胸口堵疼,道:“好、好、好!你要他的画像?”她说着突然转身发疯一般抓起桌上的画像狂撕起来。
“你干什么?!”
白鸣喧急了,连忙去护那画像,这个举动反而更加刺激了李荣儿,眨眼间两人就因为抢夺画像厮打起来。打着打着,李荣儿一个不慎便扑在了白鸣喧身上,之后,她几乎没有给白鸣喧反应的机会,一口便咬在了他的唇上……
营房的门,不知何时被他们谁给栓上了。
屋里烟尘番滚间,传出了两声压抑到极致的悲泣,之后便是阵阵疾喘,令人不明觉厉。
……
李荣儿穿戴整齐,重新挽好发冠。她看了眼趟在地上还闭着眼睛,喘息连连的白鸣喧,什么也没说,便站起身往外走。然而,手腕却被白鸣喧猛然拉住,她回头,就听白鸣喧问道:“他为什么没有宠幸你?”
李荣儿道:“我心里有个人,不想被宠幸罢了。”
“那,”白鸣喧的迟疑落在李荣儿眼里,此刻却只能激起她心中的快意,这份快意也不知是来自哪里,又疼又爽,像是向谁完成了报复之后的如愿以偿。然而事实上,就连李荣儿自己都不明白,她和白鸣喧为什么会走到今日这般田地。
李荣儿等着白鸣喧说下去,却没想到她最终等来了这样一句——
“那么,我答应你,只要拿到画像,我再也不——”
“你想走?”李荣儿问。
白鸣喧点了点头,他这一刻心里很乱。
李荣儿却像听了个笑话,道:“事到如今,你觉得一走了之合适吗?画像我可以找人画一幅好的给你。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新月之日梅林见。”
她说完,根本没给白鸣喧回答的机会,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