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意识的话,不给自己家托个梦吗。”
别让他们迁怒纠缠清里了啊。
“清和……”两道泪水从咒灵的面孔上流下,数不清的蜂巢也跟着从孔洞中沁出液体。
“喂,”真希小声道,“你少说两句,别刺激他,能开领域,已经是特级级别了,需要五条老师支援了。”
“鲑鱼子。”狗卷棘咳了声,对清和点点头,示意她换一个。正因为对方是特级,更需要清和说话拖延。
只有她一个人的话,或许清和会肆无忌惮地发泄怒火,但现在同伴就在身边,她不得不为之收敛。
“喂,那换什么话题不刺激啊。”她点了点二人的肩膀。
真希一格格转过脑袋,“别问我啊,你不是最擅长谈话了吗。”
少女与同伴亲密互动,视他为无物的态度刺激了中村次郎,他的面孔剧烈地波动起来,“清和小姐……我等待着,等待着,等了你好久,好久……”
没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接了。清和大声回答,“你在哪里等我?不要着急,时间有的是,我们慢慢说,你什么时候等的?”
同时她脑子里也飞速地开转,等什么了,她印象里从来没有和中村次郎有过约定。
“我等到月亮沉下去,海水浮起来,等到世界旋转了,等到呼吸变冷了。你还没有来。”
“等等等等,不是这种抽象的时候,是哪年哪月哪日。我记得,我们从来联络吧,更没有私下会面。”
今天看见恋爱御守上的名字,她除了恶心外就是愤怒和莫名其妙。
“有的,有的,这是贴身侍女给我的回信。我看过了,是你的字迹哦,是你的字迹。”
中村次郎抽出一叠叠信纸。清和不用看,就知道是她学习和歌的废稿。
“只有最后一次约会,你来不及用笔写,让千草礼转述给我,尾生抱柱的传说。”中村次郎甜蜜地抱住信笺,不断地用脸颊去蹭它,仿佛因为过于喜悦,无法维持住幻象,他的眼睛几度转换为了复眼。
“我知道,清和在考验我。”
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即使成了孤身的咒灵,他的心音也做人时一样。
如同蚁群啜饮蜂蜜,既甜蜜,又充满了细小的、群集的、急不可耐的咂摸汲蜜声。
不断变质、不断污染。让密密麻麻的黑吞噬本该纯粹的蜜浆。
清和预感自己不该再说话了,她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呕吐出来,激怒咒灵。
让男生交涉,中村次郎会生气的吧,狂性大发,伤害到同伴就不好了,她点点真希。
真希自知话术不行,捅了狗卷棘一手肘。
狗卷棘:想什么呢!他可是咒言师,清和的前未婚夫,他现在承受的压力最大好吗?!
他咳了几声,把球踢给了咒骸。
【叫熊猫说,他不是男生,不怕的。而且他是恋爱专家。】
承受了太多的咒骸眨了眨豆豆眼,对上咒灵的复眼,“哦,但是你并没有和女方直接说过话啊。”
一句话,中村次郎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