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拘束,自顾的吃着点心,小嘴塞的满满的。
韩清漾给她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
“你们都很怕陛下吗?”
朝云公主喝了口茶压了压。
“嗯,阖宫的人就没有不怕皇兄的,连太后都怕。起初我也是怕的,可是后来有一回我的绒球不见了,宫里宫外都找了个遍都没找到,我就急哭了,刚巧皇兄经过看到,便让人把绒球给找了回来。”
“绒球?”
韩清漾狐疑的问道。
朝云公主兴奋的点了点头。
“就是我养的一只猫,雪团似的可好看了,等下一回来,我带它来给嫂嫂瞧瞧。”
韩清漾看着不谙世事,一脸纯真的小公主。
“为这个事你就不怕他了?”
朝云公主“嗯”了一声。
“其实皇兄这个人就是看起来吓人,可是却是个好人。平日里他虽然爱凶我,可是只要我一哭,他就没辙了。”
韩清漾默默记下了重点。
朝云公主似乎很喜欢韩清漾,在毓秀宫里待到了傍晚时分,要不是汪寿来传旨说让韩清漾晚上侍寝,她还不愿意走。
“皇兄真讨厌,嫂嫂那我明儿再来找你玩。”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跑了一截又回过头来问。
“嫂嫂,你什么时候给皇兄生个皇子?到时候我这个做姑姑的就可以陪他一起玩了。”
韩清漾:“.......”
呵。
这怕是有点难。
......
周炎宗在御书房里待了一整个下午,可折子却一本都没看完。
此时更是早早的换上了亵衣,躺在了床上。
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都没想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这几日他虽没让韩清漾侍寝,可跟让其侍寝也没两样,因为每晚韩清漾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或是着薄如轻纱的衣裳,或是小露香肩,或是在床榻,或是在野外......
他在边地长到二十岁,登基两年,二十二年来从未出现这样离奇的情况。
午后太医照例来给他针灸祛毒,待检查完之后,太医说余毒已经清了。
可等韩清漾一挨着他躺下,他浑身就紧绷了起来。
眼下连唯一的借口没了。
韩清漾老老实实的躺着。
“朝云公主很是纯真可爱。”
似有若无的幽香无时无刻不再挑动着周炎宗的神经,他沉沉的应了声。
“不过是个只知道哭的小丫头片子罢了。”
对于这样同床共枕,却啥也不干的侍寝,韩清漾很是驾轻就熟,“可公主还夸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