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儿亲自为臣妾上药,臣妾心里感激万分,无以为报,唯有......”他伸手勾住了周炎宗的脖子,覆在他耳旁道:“唯有今晚好生伺候陛下了。”
周炎宗握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
“爱妃既有此心,又何必等到晚上?”
韩清漾大悔,早知道就不该主动招惹他了,可怜他现在胳膊还酸的厉害呢。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传来了汪寿的声音。
“回禀陛下,太后来了,正在殿外候着。”
周炎宗起身理了理衣衫,不悦道:“她来做什么?”
韩清漾的面上有着未褪尽的红潮,他坐了起来,对着周炎宗笑了笑。
“太后鲜少来养心殿,今儿来了,那定是有事,陛下先见见再说吧。”
周炎宗冷哼一声。
“左右不过是求情来了。”
......
汪寿带着人去永寿宫的时候,太后才将和缓了些,乍然见他带着侍卫们闯进来,登时便动了怒。
“你来做什么?”
汪寿躬着身子道:“奉陛下口谕,永寿宫的宫人挑拨是非,心思歹毒,为了能让太后安心静养,即刻起永寿宫的人皆赶出宫去,永世不得入京,亲近者,杖杀!”
素练一听这话,脚下一软便瘫倒在地,她拽着太后的衣角哭着道:“太后,太后,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
汪寿一抬手,身后的侍卫已经开始在赶人了。
太后神情狰狞的吼了一声。
“住手!”
所有人的动作一顿,汪寿则上前两步,道:“太后您又何必为难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呢?”
太后理了理衣裳。
“哀家要见皇帝,在哀家未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得动永寿宫的人。”
说完也不撑伞,便匆匆的钻进了雨幕里。
汪寿厉声道:“先将这些人给看好了,漏掉一个仔细你们的脑袋。”
......
汪寿进来禀告的时候,听到里头传来的响动,只以为在这紧要关头周炎宗不会见太后或是待事情完了之后才会见,没成想说话的功夫人已经出来了。
男人的呼吸有些沉,面上满是不耐之色。
也是,
好事被打断,岂有不恼的?
周炎宗端坐在宽椅上,见太后进来了也不起身行礼,只拿眼神打量着她,在他眼里的太后向来都是华贵端庄的,可今儿却有些狼狈,脖子处的紫青於痕上一道细细的伤口尤为明显。
周炎宗愣了一下。
“孤已经给过太后多次机会,是太后一直在挑战孤的底线。今儿就算太后说的天花乱坠,永寿宫的人都必死无疑。这些个奴才不能劝诫太后,那就是无能,哪里配在太后身边伺候。等处置了他们,孤再挑些好的给太后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