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炎宗取了药,小心的替他涂抹着。
“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般不懂怜香惜玉吗?”
韩清漾想起昨晚之事,身上愈发的热了起来。真要论起来,周炎宗待他是极好的,昨晚那种情况下他竟也忍住了,没有过分的伤害他。
“对不起。”
周炎宗喉头一紧,赶紧移开了目光。他怕他再看下去,真的会忍不住。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瞒着你,也不该伤着你.......”
韩清漾趴在床上,上过药之后只觉伤处泛着丝丝的凉意,他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其实也不算伤,都是你......太大了些,况且又无油脂,这才受了伤,你别担心,等养两日便好了。”
周炎宗面上一热。
“你还懂这些?”
韩清漾轻轻的“嗯”了一声,“我来大周前,父王可是派人教了我好些东西,我自然是知道的。”
周炎宗神色有些不自然。
“你饿了吧?我下去给你拿些吃的上来。”
昨晚被困在棺材里又闷又热又累,这会子还真的饿了,待周炎宗出去后,韩清漾拉过被子,将人埋进了被窝里,简直是太羞耻了。
周炎宗心里想着事,下楼的时候差点撞到了店小二。
油脂?
好端端的怎么提起油脂来了?
他吩咐了店家准备些清粥小菜,又另外加了些包子煎饼。
戚猛一见了周炎宗,忙笑嘻嘻的靠了过来。
“九哥......”
周炎宗瞧着他一脸猥琐样,只沉着脸道:“清漾有些不舒服,你去把军医叫来。”
周炎宗端着托盘上了二楼,并没有立马进屋,而是守在了楼梯口。
军医姓胡,年纪约莫四十来岁,蓄着长须,中等身材,刚一到二楼就见到了周炎宗,他忙行了礼。
“将军。”
还是以前的称呼。这些能随行跟着来的,那都是周炎宗的心腹。
周炎宗的薄唇嗫嚅了几下,又四下看了看,勾着胡盛的肩将人带到了拐角处,低声问道:“你可知油脂是何物?”
胡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知道。军中有好男风的兄弟,时不时会找我要上一瓶。”
周炎宗又问。
“此物何用?”
胡盛耐心解释道:“男男行房时,以此物作为润滑之用,方可减轻下位者的疼痛感。”
周炎宗了然。
“你回头拿一瓶给我。”
胡盛,“??????”
周炎宗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