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很绵长,带着灼人的气息。
韩清漾瞧着他因为瘦了些,而愈发显得深邃的五官,眼中漫起了盈盈的水光,他勾着他的脖子,浅笑道:“知道你厉害,行了吧?”
周炎宗心里闷闷的,搂着他不说话。
韩清漾又道:“既然夫君这么厉害,不会连喝药都怕吧?”他趁势从他怀里坐了起来,端了药碗,亲自喂他喝药。
周炎宗薄唇紧抿。
“这药苦的很,我不喝。”
韩清漾真是拿他没办法,只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俯身贴上他的唇,将药给渡了过去。
周炎宗乖乖配合着,偶尔用舌尖勾了勾他的舌。
这一碗药喝完,周炎宗面上神色好了些,只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他伸手将韩清漾勾进了怀里,“清漾,自打我病了,你都好几日没让我碰了......”
他说的委屈极了,又握着韩清漾的小手塞进了被窝里。
韩清漾的脸登时就烧了起来。
“周炎宗,你给我老实些,不要总想那些不正经的,连太医都说了,你这病很有可能是放纵过度的缘故引起的,所以这些日子要格外注意些。”
他慌忙的从床边逃远了些,见周炎宗面上满满的都是失落,又安慰他。
“我答应你,等你病好了,你想怎么样都成。”
周炎宗的眼底有了笑意。
“好,只到时候你别哭着求饶就成。”
韩清漾红着脸道:“你先趴着,我替你按按,松松筋骨,这样也能睡得舒服些。”
周炎宗依言趴在了床上。
韩清漾取了药油,均匀抹在了掌心内,然后贴着他后背紧实的肌肉揉按了起来,他手刚贴上去的时候,就瞧见了他后背上的那个暗红色的印记似乎大了些。
他疑惑的问道:“你背上的这是胎记吗?”
周炎宗仰着脖子,只可惜看不到自己的背后。
“胎记?我后背除了旧伤,没听他们提起过有胎记啊?”
他在军中多年,跟戚猛他们也曾一起下河洗过澡,并没听他们提起过他背上有胎记。
韩清漾只淡淡的“哦”了一声,继续替他松筋骨。
周炎宗的脸埋在软枕里。
良久之后冒出了一句话来。
“若是将来...将来我有不测,你就回大晋,不必替我守着。”
这话隔着软枕,声音嗡嗡的。
韩清漾愣了许久,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眼圈立刻就红了,眼前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