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琅,你疯啦,你这样对得起你哥哥吗?即使身在大周,他也整日里惦记着你,要不是他,你以为孤会派人去接你?”
韩清琅又跪着挪回到了周炎宗的脚边。
“古有娥皇女英共事一夫,为什么哥哥可以,我就不可以,陛下,只要你肯收了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的......”
周炎宗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韩清琅跪在冰冷的砖石上,隔着泪眼看着周炎宗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有风卷了进来,带着透心的凉,他无力的瘫在地上。
喃喃自语道:“真的,我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是不想要离开哥哥,离开你们,只有陛下收了我,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他像是一具失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走进了浓浓的夜色里。
周炎宗既不肯要他,那他这个外人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韩清琅望着茫茫的夜色,天下之大竟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吗?
......
周炎宗盛怒而归,气的直灌下了一壶茶都未能压住心头的火。
韩清漾披了件衣裳下了床,轻声道:“谁又惹着你了?整日里跟个气罐子似的,总有生不完的气。”
周炎宗吓了一跳,忙将人抱回了床上。
“我...我没事......”
他握着韩清漾的手亲了亲,到底没说出口。
也是,这种事叫他怎么说呢,到头来伤的还是韩清漾的心,这是他不愿见到的。
韩清漾将手抽了出来,撇开了头不去看他。
“我现在生了孩子,身上有了疤痕,不复先前的美貌了,陛下若是嫌弃我了,只明说就是,大不了我带着儿子走,天下之大我就不信还能没有我们父子的立身之地吗?”
这话可吓的周炎宗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将人紧紧的搂进了怀里,气呼呼的道:“你去哪儿?这辈子你除了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去。”
韩清漾被他抱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那你以后有事还瞒着我吗?”
周炎宗摇头。
他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交代之后,只盯着韩清漾的脸看他的反应,见他脸色平静,忍不住道:“清漾?你还好吧?你要是气不过,打他一顿或是撵他走都随你......”
韩清漾的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最初的愤怒,到现在的懊悔,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了一起,一时间心头堵的厉害。
他与韩清琅是双生子,却因为一点之差他成了哥哥,韩清琅成了弟弟,自此便踏上了不一样的轨迹,在大晋的那些日子他做为兄长事事都挡在前头,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够好。
可自打韩清琅来了大周,他怀着身孕,几乎都没有好好的跟他说过话,生下孩子之后,更是如此,他日日有周炎宗陪着哄着,有儿子可以逗乐,却没注意到数次躲在帘子外露出艳羡之情的韩清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