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岸狠狠瞪了他一眼,“还不扶起徐医生?”
“是。”一旁的朱周赶忙上前,却被徐帆一手挡开。
“沈总,这是什么意思?”徐帆虽然没有沈家财大气粗,但到底在燕京乃至全国也颇有名气,如今被‘请’来,自然没什么好态度。
“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徐医生。”沈崇岸直接靠坐上机椅,周森则非常礼貌的替徐帆拉开位置,仿佛绑架对方的人不是他。
徐帆冷哼一声坐下,“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沈总,能有什么问题请教我一个小医生。”
“你敢对我们沈总……”
“放肆,去帮徐医生倒杯热茶压压惊。”朱周没周森那么内敛,脾气也火bào,刚才被拂了好意,此刻又见他对老板出言不逊,顿时恼火,却被沈崇岸一声呵斥下去,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倒茶。
沈崇岸见此微微一笑,那俊美如玉的脸庞,顿时如三月桃花,让一旁身为男人的徐帆都是微微一滞,却同时心底一寒,莫名有种危机感。
是动物遇到危险的一种本能。
身为心理医生,徐帆比旁人的神经更为敏感。
“我晚上还有预约,沈总是生意人,也该知道时间宝贵,不如直接说。”徐帆早闻沈家三少貌比潘安,早年做纨绔公子那会便有燕京城第一绝色的美誉,没想到本人竟比杂志上更为震撼,不过让徐帆最为不安的还是沈崇岸身上那股冰寒之气。
压迫的他浑身不安。
“好。”既然对方这么说,沈崇岸也不浪费时间,直接亮出夏晚晚的照片,“她是你的病人?”
徐帆一愣,他是知道夏晚晚和沈崇岸的一些事情,但也只是一些,从夏晚晚假死之后,这两人不是已经毫无关系了吗?
忽地徐帆想到什么,有些诧异的看向沈崇岸,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抱歉,对病人的隐私保密,是一个医生的基本职业道德。”徐帆心中虽然不安,可面上却回答的无懈可击。
这时飞机已经启动,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飞机冲上高空。
徐帆这才忙问,“沈总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如果我非要知道呢?”沈崇岸忽略掉徐帆第二个问题,语气带着明显的压迫。
“沈总这是在为难我。”徐帆抬头,正好对上沈崇岸那双摄魂夺魄的桃花眸,声音微微一滞,陡然觉得整个飞机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三万英尺的高空,不知道摔下去会是什么感觉?”沈崇岸嘴角依旧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说出的话却让徐帆脊背发凉。
“沈总你这是绑架是胁迫……”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沈崇岸突然音调一提,冷冷的问,从看到监控视频,又听说晚晚其实两年前就接触过徐帆,这一次回燕京也是为了见徐帆,沈崇岸就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自己的女人,他居然什么都不了解,不知道。
这种无法掌控的不安,bi得他神经都紧绷起来,像是破土而出的狂暴因子,迫切的想要找到宣泄的出口。
就在沈崇岸话毕的时候,周森那张腼腆脸很适时的打开了舱门,顿时冷风灌进机舱,刺骨的寒风打在徐帆的身上,让他浑身一个激灵,不可思议的看向对面身长如玉,面如桃花的男人。
他刚才的话不是恐吓。
忽地,做了多年心理医生的徐帆仿若看到恶魔,全身战栗不已。
一个小时后,飞机抵达长安。
沈崇岸看着手中的资料,脸色yin沉的可怕。
两年,他第一次知道他的女孩突然xing格大变,不是故意冷漠,也不是yu擒故纵,更不是不爱他了,而是在两年前她的精神就出现了状况。
严重的时候,她甚至混乱的搞不清楚自己是谁,长达十二年的身体精神虐待,在遭到他的强暴和意外怀孕后达到了她所能承受的精神顶峰。
所以她在那黑暗的地下室创造出了另一个自己。
夏冉。
而这个自己,在他给予她希望,最后又剥夺掉她所有的希望后,终于取代了原来的夏晚晚。
他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