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竟成没瞎扯淡。他从小的晨起习惯就很好,睡醒了先在被窝活动四肢,然后慢慢起床,床沿坐一分钟。婚后他也多次纠正周渔猛起床的习惯,她不听,俩人还吵。周渔也是自从工作后才养成猛起的习惯。
俩人在车上边吃早点边往学校赶。周渔看着最后三秒的绿灯,催他,“快快快。”
“急什么呢。”孙竟成慢慢滑行过去。
周渔气得骂脏话,“你轰个油门就过了!”
“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孙竟成不为所动,“你也不急这三十秒。”
“就你伟光正。”
“啊——”孙竟成张嘴。
周渔喂他口鸡蛋灌饼,“我说买两个,你说不吃。”
“我不就吃了两口?”孙竟成嚼着说她,“看你那小气样儿。”
“你两口就吃了我一半。”周渔懒得理他。最烦那种买的时候说不吃,回来比谁吃的都厉害。
“诶周老师,你记得早上自己睡醒的模样吗?”孙竟成捏掉落在胸口的馍渣后看她。
周渔不搭理他。
“你呀,就跟头小猪似的拱在我怀里,一条腿还抻在我身上。”
周渔随他说,就是不搭理他。
孙竟成也不急,慢悠悠地说:“我就应该拍下来,让你看看自己睡觉的德性。”
“就停那儿,别往校门口停。”周渔指着一不显眼的地。
孙竟成偏就停学校正门口,还断了她的路,“管理好表情,别太狰狞,这儿可都是你的同事和学生们。”
周渔款款下车,笑脸盈盈地朝他挥手再见。
孙竟成哈哈大笑。
孙竟越一早就来诊所蹭饭,饭桌上跟孙佑平聊,“爸您也是的,都比老四大一半岁数的人了,还跟他置气。”
“我没置气。”孙佑平喝着粥,四平八稳地说。
“你们俩别给我添乱了,我局里的事都不够忙。”孙竟越呲溜喝一口汤,“早年是夹在你跟老三中间,现在又夹在你跟老四中间。”
“你管好局里的事吧。”
“我分心啊爸。他们有委屈就朝我打电话,我是大哥能不管?别人家是婆媳姑嫂妯娌不和,咱们家倒好,父子父女不和。您说都老爷们儿的,什么事解决不了?”
“您换个想法,老三老四没杀人越货反社会,没给我们公安局添麻烦那就是好公民!我们去年抓了个弑父的小孩,才十六岁,作案手法及其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