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到了饺子里的幸运币。”周渔说。
“硬币脏死了。”
“我是尘埃里的人,没你高贵。”
“看你那小嘴叭叭叭……”孙竟成也心情好,张嘴,示意她喂自己一个糖山楂。
周渔喂了个给他,自己也吃了个,随后直夸好吃。她不是很喜欢糖山楂,但孙竟成买的这家确实不错。
孙竟成更开心了。
“你说话跟你妈一样虚。”周渔说:“你最多排了五分钟队。”
“我排多长时候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俩能开心地吃。”孙竟成说。
“不重要为什么撒谎?五分钟就五分钟……”
“你这人咋回事啊,给你买回来还嫌我排队时间短?”孙竟成无语。
“我没嫌你排队时间短。”
“那你干嘛老揪我时间?”
“我是说撒谎不好。”
“那还不是揪我时间?”
“揪你时间跟撒谎能一回事儿?”
“就是一回事儿!”孙竟成有点气了,“我高高兴兴给你买糖山楂,路上我忍住一个也不吃,就想着接到你了一块吃……”说着嘴里就被塞了一个糖山楂。
“行了行了,我错了。”
孙竟成瞪着她,嫌她语气敷衍。
周渔亲了下他鼓囊囊的腮帮子,孙竟成的炸毛瞬间被捋顺。车里安静了,周渔继续剥着板栗,孙竟成专心开车。
车到小区车位,周渔举着手准备下,被孙竟成拉过手拿着湿纸擦。周渔说他:“不早说车上有湿纸。”
孙竟成没吭声,锁了车牵着她上楼。
但——俩人没好过三分钟。
他们换了衣服去运动馆打羽毛球,途中看见个教练打太好了,那种四两拨千斤的打法,让她停了脚步忍不住看。回头轮到她跟孙竟成打,他像对待杀父仇人之女那样——啪、啪、啪、弹跳起来全力杀球,爆扣自己。
她只是正常、毫无恶意地发球,他却攻击性十足地猛扣。她就想不明白,她发过去的球完全犯不着让他跳起来……
十分钟她就没劲了。像个捡球小妹,一直在捡球、一直在捡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