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仨小孩跟着孙佑平练完广播体操后,哗啦一下跑开,完全不理会喊他们写作业的大人。
作业——要留在最后一刻写才好。
用孙母的话:读书是讲材料的,有些小孩就是那块料,趴家里学习撵都撵不出去。有些你把他订椅子上,他该不学还是不学。
孙母很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孩子该玩儿的年纪你逼着他学习,等他真正要学习的时候就厌了。
如小儿子,小时以为他是个大材,天天要他去练琴和学习,那时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还拿过区优秀学生。谁知,哼、中学后学这儿学那儿,玩这儿玩那儿,学业一落千丈,钢琴也荒废了,最后除了会玩儿啥也不回。
“妈,他除了会玩儿,他还会吃!”孙竟飞添油加醋。
“去一边吧。”孙母撵她,“好歹他还能考上大学,你咧,屁都考不上!”
“我是没考上,可我当销冠那一年拿到过120万!上帝为我关了门,但我破门而入!你老四儿子呢……”孙竟飞说着压了声,“妈,跟你说件事。”
“说就说,别一副尖嘴猴腮样儿。”孙母嫌她心术不正。
“老四去年赚了……”孙竟飞说不下去了,蹲在那儿笑个不止,勉强伸了个数,“赚了……八万……”
大嫂也是震惊不已,确认,“一年赚了八万?”
孙竟飞准备回,影见门口的人,顺势溜去了厨房阳台忙。
孙竟成捏了块餐桌上的糕点吃,站了会就下楼了。
大嫂悄悄吐舌头,忙择手里的菜。
孙母心疼儿子了,瞪孙竟飞一眼,“缺家少教!有当姐的大样么?哪有这样笑话弟弟的?”
“我就是玩笑。”
“别跟我说话了!”孙母烦她,“周渔都还没说什么,你倒先带头戳你弟弟?”
“妈你掺和啥呀?多大点事儿。”孙竟飞服了,“我们姐弟间这样玩笑惯了,谁也不觉得有啥,反倒被你这么一说跟多严重似的……”
“没事找事!”
孙竟飞回卫生间洗手,觉得心里不得劲,原本没有事的事儿,这都什么事!想着下楼去找孙竟成,他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本和笔,正在百子柜前一抽屉一抽屉地记录药材。她过去碰碰他,“诶,弟弟。”
孙竟成没理他。
“弟弟,你穿白大褂真帅!”
……
“弟弟,你身材真好!”
……
“弟弟,咱俩要不是亲姐弟,我绝对要嫁给你!”
孙竟成要呕了。
孙竟飞抱住他腰,“我亲弟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