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时机不对，姜绾若是察觉了，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他，厌恶他，远离他。
姜绾睁大眼睛，不解中带着满满的惊讶。
低沉黯哑的嗓音落入姜绾的耳朵，刻意的压低，“有人在看呢。”
唐璟淮大半个身体遮住了姜绾的视线，她也根本不可能特地去验证唐璟淮的话，自然没看到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剧组人员，都在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
只当是被狗又咬了一口。
神情因这一吻冷了下来，语气便也有些不耐，“你来干什么？”
唐璟淮的唇微抿，“你生气了？”
姜绾轻嗤了一声，斜睨着他，反问道，声音很低，“你说呢？”不等唐璟淮开口，姜绾继续说道，“是不是我给你造成了某种错觉，让你觉得我太过轻浮了，以至于你动不动就吻我。”
排除亲密的人，她一向讨厌肢体的触碰，何况是唐璟淮这个不得不合作的陌生对象。
而他还动不动就吻她。
“错觉？”唐璟淮低声重复了一遍，像在琢磨她的话语。
他还宁愿，她制造一份错觉，让他能更加肆无忌惮的。
看她，抱她，吻她。
他伸出长指把玩着她掉落的碎发，柔软得让人心痒，他笑了一下，有些漫不经心，“我买冰淇淋给你赔罪好不好？”
姜绾仰头去看他，满眼的不可置信和疑惑，这里位于郊区，又是热天，冰淇淋到了这儿怕是已经融化了。
唐璟淮这样子，是在把她当傻子在逗吗？
她没开口，唐璟淮却仿佛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一般，只是笑了笑，而后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开片场。
姜绾只当唐璟淮在发神经，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全心全意地投入戏中。
再次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时，姜绾只能听到身旁的陈曦及剧组里几个年轻女孩抑制不住的低叫声。
她的椅子旁，放着一个小型冰柜，透过外层的玻璃，清晰可见里面放着的东西。
满满一柜，不同口味的哈根达斯，像是买下了整条街的哈根达斯。
爱她，就请她吃哈根达斯。姜绾的脑海不自觉地浮现出这句话，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
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复杂。
第19章
虽说慢工出细活，但《萧绰传》作为开年大戏，又是史诗级巨作，开拍的每一分时间都很紧迫，加上导演又是个追求尽善尽美的性格，一场戏都要反复多拍几遍，姜绾便在剧组逗留得有些晚了。
临市的气温变化无常，白天晴天万里无风，到了夜晚，晚风燥热中夹带了一丝凉意。
而这凉意，在姜绾独自踏入地下停车场时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