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岚有些迟疑,“这药的味道好像不太对……”
柳溪自然知道这药不是金疮药,她绷住笑意,“止血消炎,也算是能用的。”
“你用过这药?”景岚惑声问道。
柳溪脸颊一红,不想与她解释太多,“你用便是了,还问?”
“药是不可乱用的!”景岚正色道。
柳溪拿她没辙,往景岚这边凑了凑,低声提醒:“白帕子是用来做什么的?那这药就拿来止什么血的。”
“你……我……”景岚又羞又赧,瞬间脸颊涨了个通红。
柳溪生怕景岚乱想,她又解释一句,“每个新娘出嫁前夜,喜婆子都会说这些的,阿岚今日知道也好,日后也用得上。”
“胡说八道!”景岚扭过身去,又羞又恼,“谁要嫁人了?”
“不嫁人,那也要娶媳妇的。”柳溪故意提醒。
景岚最怕这个话题,她只觉头疼,“住口!你还睡不睡的?”
“阿岚这一说,我确实困了。”柳溪揉了揉眼睛,作势打了个哈欠。
景岚将柳溪的双腿抱在膝上,犹豫了片刻,还是用手指刮了一块药膏,轻轻地涂上了柳溪的足底伤处。
药膏不似金疮药那般灼痛,涂上伤处竟是一片清凉。
柳溪轻咬下唇,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景岚以为是弄痛她了,急忙回头看她,“我会再轻一些的。”
“嗯。”柳溪哑声点头。
景岚再刮了一块药膏,涂上另一处伤口,才涂了一半,瞬间愣在了原处,心道:“我方才说的什么胡话?!”
想到这药膏原本该涂在女子何处,景岚的脸颊烧得更加厉害。
柳溪瞧她突然愣住了,本想开口问问,可瞧见景岚连耳根子也烧红了,她怎会不知这丫头想到什么了?
“阿岚下手轻些,这膏药也可以不用的。”柳溪忍俊不禁,存心想逗逗景岚。
景岚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柳溪越看她这傻样,越是心底欢喜,“药可以不用上了,歇息吧。”
景岚点头,将膏药放到了一旁,正欲起身,却发现柳溪搭在她膝上的双腿似乎不准备挪开,“你规矩些行不行?”
“我哪里不规矩了?”柳溪挑眉反问。
景岚忍话,念在柳溪双足伤着的份上,她就最后“伺候”她一回。她半抱着柳溪的双腿,身子小心翼翼地挪了出来,拉了被子盖好。
“阿岚。”柳溪翻身侧卧看她,“你今晚睡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