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瞪大眼睛点点头。
景岚深望了一眼二哥,没有再对二哥说什么,她抬手拍了下景渊的肩头,“三哥,这里先交给你了。”
“嗯。”景渊点头。
景岚轻叹一声,海城之事算是对景九叔做了个交代,她确实该去看看柳溪。
看着景岚走远后,景檀张了张口,不知该对三弟说点什么,打破此时略显尴尬的宁静。
“二哥,他是我们的小五,你我都是从小看他长大的,他不会做那种阴险之事。”景渊拍了拍景檀的肩头,提醒道:“二哥,我也敬重嫂嫂,她受伤回来,我也担心她,可是……”他顿了一下,左右看看无人,终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似乎对嫂嫂过于关心了。”
景檀身子一颤,匆匆道:“胡说八道!”
“我倒希望是我胡说八道。”景渊若有所思,“倘若娘亲也看出来了,大不了她就打你一顿,可嫂嫂怎么办?她嫁进来不过数月,就落了个魅惑二叔,不守妇道的恶名,你让她以后怎么在海城生活?”
景檀无话反驳。
景渊笑道:“二哥你也不小了,早点找个二嫂吧。”
景檀眸光微黯,谁也不知他此时想了什么?
景渊的话就说到这里,二哥也不是什么毛躁小伙子,他懂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走吧,继续教我用辟邪!”
“嗯。”
景檀跟着景渊往辟邪的地方行去,一股强烈的不甘萦绕心间。
大哥娶了她,不是让她在海城守一辈子活寡的。
倘若有一日,柳溪不再是大哥的妻子,他也不再是景氏的二公子,他爱慕她,想娶她,便不是罪孽了吧?
景岚来到了柳溪的小院中,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了里面海先生的叹息。
她停在了门口,示意门口候着的丫鬟莫要出声。
“怎么了?”红姨娘看海先生脸色不好,急忙问道。
海先生皱紧了眉头,再看了看柳溪青紫的双足,再看向柳溪的脸时,看她满额的细汗,足见这女娃一直在强忍双足骨碎之痛。
“大少夫人,你若是觉得疼了,哼出来也没事的。”海先生看得难受,拿起了一旁的竹夹板,不知该如何给柳溪正骨上板子。
柳溪轻笑,“穿心之痛我也捱过来了,这点痛,我也能捱住。”
红姨娘心疼地轻抚柳溪的后脑,“傻孩子,你只是个姑娘家,痛了就哼,切莫忍着。”
“骨碎之痛啊……”海先生不知这女娃到底是怎么忍住不呼痛的,他放下了竹夹板,从药箱中翻出了麻沸散,“还是先用麻沸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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