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猗哑涩地说了一句,丫鬟们都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聂小小虚弱地看着她,勉强让自己笑起来,“不下雨时……”
“也撑。”猗猗答得干脆。
“别怕……我能撑……住……”
“嗯……”
“等我……等我好些……我也给你……撑伞……”
“好……”
两人深深地望着彼此,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与她不由自主地嘴角一抿,那些没有说明白的话,亦或是没有说出口的话,都化作这个温柔又深情的笑,在彼此脸上漾开来。
金守疆是在三日后才回到石城,听说自己当了父亲,他狂喜地一路小跑冲入了小院之中,人还没有走入房间,声音便先传了进来。
“是男是女啊?”
正在床边侍奉汤药的猗猗比聂小小还先一步沉了脸色。
聂小小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衣袖,也懒得抬眼看金守疆一眼,她虚弱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去海城退婚?”
金守疆眉心一拧,“你还要为这事与我闹多久才罢休?”
“我不想她成为第二个我。”聂小小望着身边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虽说还没有张开,可眉眼像极了她,娇俏得很。
金守疆面上有些罩不住,他斜眼看了一眼猗猗,“猗猗,她可是病了?”
“姐姐……”猗猗停下看了一眼聂小小,点头叹道,“确实病了。”
金守疆就知道猗猗是最懂他心意的人,“这几日就劳你多费心照顾了,若是小小还没有起色,我便命人把送回西阳城静养。”
“金守疆你什么意思?”聂小小下意识捏住了放在枕侧的牵丝铃,她错愕地看着猗猗,“你……又是什么意思?”
金守疆冷声道:“病了的小小不适合照顾孩子。”
猗猗笑道:“将军,让我医治姐姐几日,兴许姐姐能好呢?”
“她能好么?”金守疆不悦地问道。
猗猗笑容不减一分,“对症下药,自然能好。”
“怎么个对症法?”金守疆问道。
“心病还须心药医,将军与姐姐的心病,起于小小姐的婚事,将军可有收到的定亲信物?”猗猗惊觉聂小小松开了她的衣袖,她回头对着她笑了一下,无声唇语道,“别生气。”回过头时,坦然对上了金守疆狐疑的目光,徐徐道:“将军若是信我,可以把信物给我,兴许这几日我可以劝好姐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