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差不多正好快到下课的时间了。
人行道上种植了一排的蓝花楹,紫色的花瓣挂在枝头上或是落在地面上,一眼望过去就好像是望进了一片紫色的水中,宋一鸣撑着伞走过这条紫色的人行道,才刚一踩上去,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一般,狠狠跌倒在地上,手掌由于惯xing撑在地上,磨破了一片油皮,包里装着的东西,也被零零碎碎撞出了许多,撒了一地。
很狼狈。
“areyouok”(你没事吧?)
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宋一鸣抬起头,可以看见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亚洲容貌的女子站在人行道的拐角处,而她说话的对象就是宋一鸣。
宋一鸣摇了摇头,说道:“i’mok.”(我没事。)
但是很显然,宋一鸣并不ok,他将零零散散掉出来的东西重新塞回包里,用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但是还未等站稳,人就又摔了一跤,这下,右手臂的衣服沾上了地面的污渍,这回算是彻彻底底在澳洲人民面前,丢了一回脸。
“thegroundisslippery,youmustbemorecareful!”(这个地面很滑,你小心一点!)
女人指了指地上的花瓣对着宋一鸣说道:“gowherethere\#039snoflowers.slowdown!”(走没有花瓣的地方,慢一点!)
(蓝花楹是一种很漂亮的观赏xing树木,能够开出紫蓝色很漂亮的花朵,但是花瓣落在地上以后,人走在上面,就像是踩在香蕉皮上面,非常滑,一不注意,就会摔个狗啃泥。)
宋一鸣依照着女人说的,仔仔细细避开了有花瓣的地方,并且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地走着,这次果然没有再摔得狼狈。
“thankyou!”(谢谢!)
宋一鸣对着女人道谢,女人摇了摇头,笑着说道:“peoplewhocomehereforthefirsttimeusuallyfalldown,sobecarefulnexttime.”(第一次来这里的人一般都会摔跤,所以下次记得要小心一点。)
大概那女人是将宋一鸣误认为来这里上学的学生了,宋一鸣笑了笑也懒得去解释,而是问道:“ok,isee.bytheway,what\#039syourname”(好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rolisa,iamtheteacherofartsandhumanities.”(rolisa,我是人文艺术学院的老师。)
说话的时候,rolisa依旧很客气地笑着,宋一鸣却是一怔,rolisa?这个女人就是rolisa?
方才并未仔细地看,跟前的女人,长着一张传统亚洲女子的相貌,穿着一条红色长裙,浓眉大眼,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看起来年纪还很轻的样子,至少不会超出四十岁,这个女人,就是杭慧和庄贝儿的导师?
“what\#039swrongwithyou”(你没事吧?)
宋一鸣轻蹙眉头,说道:“ih□□esomethingimportanttosay,foryou.”(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说,对你。)
宋一鸣拿出自己的证件,对rolisa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没想到rolisa却说:
“你是中国人?”
宋一鸣也被rolisa这一口字正腔圆的中文吓了一跳,问道:“你会说中文?”
rolisa一笑,说道:“我父母是中国人,我当然会说中文,虽然三岁的时候我全家就移民美国了,但是从小我爸妈还是比较注重对我的中文教育。”
郑东风给宋一鸣的资料并不齐全,只有rolisa在学校任教的课程表和她的一些学习工作履历,连电话号码和住址也没有,自然更不可能会标明从三岁开始就是美国公民的rolisa,其实是个地地道道的华裔。
宋一鸣又问道:“那你还记得五年前失踪的中国留学生庄贝儿吗?”
这下rolisa倒是回答地很快:“记得,因为我是华裔的缘故,我对这些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印象一般都比较深刻。一般来这里的留学生,要不就是本身很出色,要不就是家庭条件很出色,而庄贝儿作为为数并不多的来自中国的公费留学生,她的成绩非常好,只是很可惜,五年前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失踪了,实在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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