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了过来,笑道:“想通了就好,以后要委屈莫竹多担待了。”
“爸你说的哪里话?”莫竹也笑,“赵承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把他视如己出的,哪来什么多担待?”
三伯父此时臭着脸道了声恭喜,赵承淡淡应了。四伯眼神戏谑地在两人之间扫了几遍,端起桌边的酒,意味深长地说:“来,承儿,让咱们为你内人的识趣大度干一杯。”
赵承额角青筋直跳,只想一杯酒泼在为老不尊的四伯头上。莫竹见人情绪不对,手按上赵承大腿,微微用力向下压,赵承瞬间被分了神,怒火也被冲跑了一些,他收敛了情绪,端起杯子,沉默着与四伯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小乖乖的反叛6
年夜饭无惊无喜地过了。大年初一,按照赵承家里的习俗要祭祖,莫竹便早早起了床,推醒了睡着的赵承,洗漱完两人一起下了楼。
赵父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他见了两人,唤道:“莫竹,过来。”
莫竹走了过去,赵父拿出一个红包,递给了莫竹,莫竹忙双手接过,道:“谢谢爸。”
手里的红包薄薄一层,莫竹猜测里面应该是张支票。赵父同样拿了一个红包给赵承,赵承收下了,三人便上桌吃了饭。
吃过饭后,赵家人也陆陆续续地来齐了,一群人浩浩dàngdàng地去了赵家墓地。赵家墓地离本家不远,是赵承爷爷还在时买下的一块地,专门安葬赵家子孙。
众人一起去看了赵承的爷爷nǎinǎi,一个个地磕过了头,便各自散了。赵父领着赵承和莫竹,来到了赵母墓前。
赵母碑前的照片是个端庄的美人。莫竹在墓前恭恭敬敬地磕过三个头后,赵父便叫了两人先回去。
莫竹乖乖地走在赵承身后,快要出墓园时,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赵父在碑前坐着,似乎在说话。
赵承察觉到身后人停了步子,转身,顺着莫竹的视线往前望,开口道:“宝贝对我爸妈的事很好奇?”
“妈妈好像,过世得太早了。”
“车祸。”赵承牵住莫竹的手,边走边说,“才过世那段时间爸对我的态度可差了,估计是触景生情吧。后来时间久了,也想通了,才又重新开始关心我。”
“你爸妈很恩爱。”
“你爸妈还不是一样。”赵承笑,“我爸妈是联姻呢,才结婚的时候两人跟陌生人一样,晚上睡觉还会分房睡,后来感情也慢慢变好了。没遇上你之前,我都有一个想法,觉得感情是很廉价的东西,随便两个人,只要时间足够,都可以爱上对方,好像也没有非谁不可的说法。直到看到你,我才觉得,我非你不可。”
“人的观念总是在变。这么多年,我爸一直没有再娶,我才醒悟,我爸的感情也不那么廉价,他也是,非我妈妈不可了。”
莫竹攥着赵承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赵承偏头看他,说:“都说是有惯xing的。我也不奢望你非我不可,爱我爱得要死不活。只希望你能习惯我,陪着我,离不开我,其他的,得不到的,我放弃了。”
“老公好像是个悲观主义者。”莫竹说,“我说了这么多遍爱你了,好像都没被你上过心,你为什么总是不信任我?”
“你说那三个字的时候,上过心吗?”
莫竹有了一瞬间的凝滞,不能马上将答案说出口。赵承苦笑,对这个答案有了一定的准备,也不意外。那些话本来就是半真心半试探地说的,既然存了试探的心,其实答案怎么样他已经心知肚明。
他停下脚步,说:“过来,亲亲老公。”
莫竹上前,揽过赵承脖子,微微踮脚吻了上去,莫竹的吻总是和他本人一样,温柔地,没有一点进攻xing,慢慢地在唇齿间挑逗滑动。赵承安静地感受着,直到莫竹踮得累了,小心退出了以后才睁眼,看着莫竹微红的脸。
莫竹小声地喘息,此刻才说:“我上过心。”
赵承迷恋地抚摸莫竹的脸,并不回答这一茬,转了话题,说:“回去吧。”
莫竹只得被牵着往家里走。
年初二莫竹便要回去了。赵承亲自将人送到了机场,黏黏糊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