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烛并不知道自家小师弟心中在翻江倒海,他站了一会身形有些不稳,手肘搭在桌子上,放轻声音道:“不用管南清河,尽管按我说的做。”
小厮几乎要哭了:“贵客,这南楼主……”
明烛突然道:“是不是南清河死了,你们就不再受他控制了?”
小厮:“……”
“啊?”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你先让他们住,”明烛点了点桌子,道,“我等会就去杀了南清河,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小厮:“……”
周负雪、陆青空:“……”
这人……怎么回事啊?!
周负雪对这人又忌惮又无语,他懒得招惹麻烦,直接冷声道:“不劳烦阁下了,我们找其他地方落脚。”
明烛回头,朝他一笑,道:“没事,你们坐一会,马上就能住了。”
周负雪:“……”
明烛不管旁人看他的眼神有多复杂,依然安安静静站在那,古井无波地看着小厮,等着他回答。
小厮觉得自己应付不了这个一开口就是要杀了南清河的贵人,连忙告罪几句,让人去请掌柜了。
明烛铁了心要给周负雪他们找客栈,掌柜的过来一顿劝他依然面不改色,最后无法,掌柜只好派人去请南清河。
按照道理说,这点小事根本劳烦不到南清河来处理,但是小厮将情况和掠月楼的人一说,跟在南清河身边的人顿时想到那个白发人可能是方才来的贵客不讳,立刻跑到了书房和南清河将这事说了。
南清河和那帘正在商议要事,本来听到这种琐事满脸不耐烦,直到说到猜测那人可能是不讳时,南清河脸色才变了。
那帘无奈地按住了额头。
等到两人到了客栈的时候,明烛已经坐在软椅上闭眸小憩了,周负雪和陆青空皱着眉坐在他不远处,似乎想走又不走的样子。
那帘一看果然是他,走过去道:“祖宗,你怎么自己出来了?腿不疼了?”
明烛张开眼睛,眸子瞥了瞥他身后的南清河,眸子闪现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那帘突然按住了他放在扶手的手,淡淡道:“一个客栈而已,住了就住了,值得你费这么大力气吗?”
明烛掌心翻涌的灵力瞬间被那帘遏制住,他瞳子微冷,道:“这话你要和他说。”
南清河正皱着眉看着周负雪和陆青空,神色满是厌恶和不耐,明烛瞥到他那个眼神,手立刻握紧了,就连脸上的笑容也缓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