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明烛自己都说不准心中到底作何感想,自从那帘经常在他耳边说周负雪如何如何喜欢他,两人如何如何般配,加上今日闻风楼的玉令上周负雪这五十年来日日不停的寻找,让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对,所以在周负雪说出要和“不讳”同塌而眠时,才会如此气愤。
他气了半天,才茫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反应太大了?或许别人根本没这个意思,是他自己龌龊了呢?
周负雪定定看着他,等到他喘匀了,才冷冷道:“到底要不要我守夜?”
明烛愤愤看着他,怒道:“要!”
周负雪:“……”
这幅勃然大怒的样子,旁人还以为你会说“不要”。
明烛的床榻很大,躺两个人绰绰有余,若是平常的话,明烛指不定紧张的睡不着,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得,抱着被子背对着周负雪,独自生了会闷气,便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明烛嘴里骂周负雪不知检点,但是等到真正上床熟睡了之后,龌龊下作的反而是他——他身体偏冷,就算房间中满是炭盆也温暖不了,他睡迷糊了本能地往温暖之处钻。
等到周负雪回过神来时,明烛已经窝在了他怀里,乖顺的不行。
周负雪看了他半天,才喃喃道:“龌龊下作的到底是谁啊?”
明烛睡得迷迷瞪瞪的,听到声音神志不清的竟然开口回应:“是……你……”
周负雪心道我可没缩着身体往男人怀里钻,他伸出手将明烛的肩膀轻轻按着,微微一施力将他轻巧的翻了过去,离他远了些。
明烛在睡梦中不满的嘀咕了一声,接着又是一翻身,这一回,索性直接滚到了周负雪身上。
周负雪僵着身体一动不动,直到明烛呼吸平稳了才尝试着想要将他放好,但是明烛不知道怎么又开始犯病,双手直接按住周负雪的两只手腕不让他乱动,两条腿分开在周负雪腰间两侧,死死将他压在了身下。
周负雪:“……”
周负雪耳根一点点红了,觉得这个姿势着实尴尬,但是还没等他把明烛甩下去,就更尴尬的察觉出自己隐隐有了反应。
造孽。周负雪心想,他小声抽着气避免自己真如明烛所说的那般龌龊下作,谁知明烛还在那里昏了头添油加醋地呢喃着:“小十三,十三……”
周负雪恨恨地伸手按住明烛的后脑将他按了下来,覆唇吻了上去。
第二日,明烛浑浑噩噩地醒来,挣扎着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半天才发现自己正诡异地坐在周负雪的腰上。
明烛面无表情,实则愣在原地。
周负雪不知醒了多久,或是一夜未睡,此时冷冷看着他,道:“龌龊。”
明烛:“……”
周负雪又道:“下作!”
明烛:“??”
明烛满脸茫然,眸中全是波光水雾,他愣了半天才明白周负雪是在说他,一挑眉正要反驳,就感觉一个滚烫的硬物抵在了自己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