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暖僵住,这才没动弹了。
没动弹了好,榆钱转眸看向柏靳。
柏靳目光轻瞥,榆钱便会意,先行将人带离了清风台,上马车先回驿馆。
赵暖离开,清风台上的歌舞便都索然无味了。
世家子弟除了羡慕柏靳,就是相互喝酒,随意说话。
李坦也道了声宫中有事,先行离开一步,柏靳礼貌颔首,而后便是陆国公在此处陪同,只是陆国公看向柏靳的目光几分诧异,但柏靳除了饮酒,脸上又看不出旁的端倪。
马车飞快驶向大理寺,车轮的轱辘声碾过地面,尖锐,迟钝又刺耳。
李坦想起方才。
什么时候的事?李坦问起清风台外前来报信的禁军。
禁军应道,今日,晌午左右。
李坦眼底通红,恼道,一个赵国公你们都看不住吗?
禁军不得不低头。
赵国公原本就羁押在大理寺后苑的几间屋中,不像牢狱中的犯人,被看守着,也没上手铐脚链这些物什。在屋中,禁军便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看得到,而且一直都无事,值守禁军前去查看的次数其实频繁,再加之赵国公已经在大理寺的月余两月,赵国公早就清楚了禁军的巡查和换防时间,是挑了空隙。
滚!他怒意。
禁军不敢久留。
马车上,李坦脸色煞白阴沉似深渊冰窖中走来。
赵国公不在了
同他相安而处,比逼死他还难吗!!
李坦眸间怒意与悲伤混在一处,扭曲而骇人。
赵国公死了,李裕醒了,赵暖被柏靳要走,李坦砸了车中的茶盏。
***
贵平匆匆来了离院,苑中张太医几人都在,见了贵平纷纷恭敬拱手,贵平公公。
殿下听说了,废太子如何了?贵平开门见山,但刚说完,就见张太医的手包扎了厚厚一层,而且一脸痛苦模样。
贵平问起,张太医,你手怎么了?